五年前自己的生日,舒玥和他滿懷希望地約好相見,可等了好久都沒有等來對方,反而等來一句——
“分手吧。”
這句話在舒玥腦海里徘徊了五年,她竟然還是忘不掉。
舒玥自嘲地笑笑,有什么戀戀不忘的人?都是過去自己戀愛腦發(fā)作罷了,要不是自己執(zhí)念太深,彼此當年也不會走的那么干凈徹底。
那天以后,stru宣布退賽,從此五年杳無音訊。
“說白了就是感情太深,”陳曦文打斷舒玥的思緒,安慰她:“阿玥你也別太糾結(jié)了……來來來,咱們干杯,慶祝老同學再團聚,今晚不許聊傷感的!”
舒玥也笑了笑,端起酒杯和他們碰杯。
臨晨三點,幾人醉倒在沙發(fā)上,舒玥倒還算清醒,把人挨個兒推醒道別。
走到門口心里卻又開始忐忑,對門的那個男人不會還跟著自己吧?
隨即又開始安慰自己,看看表,這都已經(jīng)三點了,雞都要開始準備打鳴了,自己不睡,對方總不可能為了跟蹤她也不睡吧?
她提著外套,小心翼翼地出了門,左瞧瞧右看看,確定沒人后才放心,大步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上大學后,她自己搬家來了原城,并且在大學城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免得直播時打擾舍友。母親在她的出生地還有一家小店要經(jīng)營,所以沒有陪著舒玥一起來住。
舒玥走出酒吧大門,她發(fā)誓,再看見古怪鄰居跟著自己,就立刻報警把這個變態(tài)跟蹤狂抓起來。
此刻,“變態(tài)跟蹤狂”站在酒吧后門的拐角處,一身黑衣打扮都藏匿在黑暗里,他兜里的手機突兀地震動幾下,他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里面?zhèn)鱽硪粋€暴怒的聲音:
“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今天為什么不來戰(zhàn)隊接受統(tǒng)一安排的檢查?!”
“臨時有事?!彼痪o不慢道。
“我再給你安排個時間,到時候你給我準時準點來查腦子!我倒要看看你每天操的什么心,這點事都能忘,想不想復賽了……”
他沒聽教練的咆哮,眼神一直注意著從酒吧里出來的一身酒氣的女孩,看著她腳步虛浮,把小皮鞋踩得“嗒嗒”直響,挎包都滑在小臂上的滑稽模樣,眼底帶了暖意。
黑色口罩掩著他上揚的唇角,聽筒里還傳來戰(zhàn)隊訓練敲擊鍵盤的背景音,男人看著讓他朝思暮想一千兩百多天的女孩背影,一身寒冰好像融化,他壓抑著自己的笑意,對電話里說了句:
“有事,先掛了?!?/p>
隨后快步跟上女孩的步伐,在漫天星斗的指引下,和她一起回家。
前方的舒玥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她加快腳步,企圖逃離男人的視線范圍。
重逢(二)“給你簽名!求別跟著我!……
出租屋距離這里不遠,打車也就起步價,舒玥覺得不值當,就獨自往回走。
路上沒有行人,只有路燈還瞪著大眼睛值班,她四處看了看,沒看到那個陰魂不散的鄰居后,她長松一口氣,更加放心大膽地走夜路。
她喝了不多,而且都是低度數(shù)的雞尾酒,自認為喝不醉,殊不知自己這個喝不醉的,反倒會被某些喝醉的人盯上。
當發(fā)現(xiàn)有人依舊跟著自己后,舒玥拔腿就跑。
今天穿了真皮的小皮鞋,底厚不用說還特別笨重,如果說今天晚上知道有這么一個環(huán)節(jié),她絕對穿一雙跑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