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握緊拳頭,“此事尚有蹊蹺,我離宗三日,還未調(diào)查出真相,你們?yōu)E用私刑給他定罪,是為心虛?!?/p>
“你們剝?nèi)ニ`根,毀去他經(jīng)脈,是要屈打成招?!?/p>
靈淵沉聲警告他,“檀珩,死的是你師尊!”
“我知道,正因為是我?guī)熥穑晕也挪粫莶萘私Y(jié),然后不問真相胡亂定下罪名,你別忘了,那也是季無堯的師尊?!?/p>
‘沈應’冷冷說完,拔劍出鞘,徑直向前走去。
“為什么都不聽話呢。”
‘沈應’剛走一步,就聽到靈淵嘆息一聲,緊接著他意識一沉,幽冷陰shi的氣息從肩膀往他身體里灌。
靈淵掌心凝聚著一團惡心的墨色濃霧,跟先前威脅季無堯的氣息如出一轍。
季無堯驀的沉了眸子,滔天怒意席卷而來。
先前說的不清不楚,可現(xiàn)在季無堯還有什么不明白,他糾結(jié)兩百年,在心底埋了兩百年的別扭跟痛楚,全是拜這東西所賜。
可他現(xiàn)在只是個旁觀者,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哪怕他恨不得手刃此人,現(xiàn)在也只能干瞧著,更何況……殺一個容器還有千千萬萬個容器,除非他能找到本源在何處。
靈淵靠近‘沈應’,低聲蠱惑,“季無堯殺了你師尊,你手里有把劍,去為你師尊報仇?!?/p>
季無堯看著‘沈應’轉(zhuǎn)身,看著兩邊人依次分開。
他看到多年前自己不敢置信的目光,然后聽到了當年他問出的那句話,“沈應,你也不信我?”
‘沈應’沒有回話,在眾人的視線下,他提著劍刺向了季無堯。
‘沈應’出劍一向快準狠,
一聲驚呼,站在崖邊的季無堯跌倒在地上,他半跪著,身上有未凝盡的血,嘴角鮮血汩汩往外冒,他渾身顫抖,卻開始發(fā)笑。
季無堯哪怕待在‘沈應’的身子里,也覺得心口痛的要命,像是捅在自己身上。
“瘋了,他瘋了!”
“這魔頭瘋了??!”
季無堯眸中泣血,“今我立誓,我若能活著出來,來日讓你們以命相償。”
說罷,身子向后仰去,風聲呼嘯里,他誓言的殘音久久不散,鵝毛雪如雨,給大地鋪上銀裝,給眾人蒙上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