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堯立在原地,垂著眸子看他,語氣不冷不熱,“先別動,骨頭不想要了?”
一旁兩簇靈火上前,又把沈應摁了下去。
沈應眨了眨眼,“師尊,我有話要說?!?/p>
季無堯捏著手里的珠子,又看了他一眼,“你說?!?/p>
沈應抿了下嘴唇,解釋道:“師尊先前問我是誰,我猜師尊是懷疑我被奪舍?!?/p>
“師尊,我沒被奪舍,先前我修為暴漲,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到他們圍剿師尊我很生氣,等我腦袋一熱沖上去的時候,就變成那個樣子了,所以我也不明白?!?/p>
沈應伸出手去夠季無堯的衣袖,季無堯見他費勁,微微往前傾斜了一點。
沈應捏著手里的布料,連帶著垂在布料上的珠子,輕晃了下,“那師尊可以不難過了嗎?”
“我沒有難過?!?/p>
季無堯斂眸看著抓著自己衣裳的少年,沒有拂開他的手。
“沈應,如果現(xiàn)在給你一個許愿成真的機會,你會許什么愿?!?/p>
沈應認真回道:“我希望師尊平安喜樂?!?/p>
季無堯搖了搖頭,沒有記憶的沈應就是一張白紙,他問他這些做什么?
正在這時,一個鬼仆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季無堯沖著沈應一揚頭,“把藥喝了。”
鬼傀上前幫沈應起來,然后給他喂藥。
季無堯看著沈應喝完,自己先退了出去。
這山崖之下根本就沒有人,也沒有活物,不僅如此,周圍還有帶著毒的瘴氣。
正好這段時間給沈應養(yǎng)傷,畢竟這崖底下也清靜。
季無堯又翻出來手里的匣子,指尖在上面的紋路摩挲了下,眸子漸深。
鴻極宗,他勢必要去一趟了,就算他們不來找季無堯,季無堯也會去找他們。
半月匆匆而過,中州小鎮(zhèn)上,熱鬧非凡。
城里的修士比以往更多了些,這都是來賀鴻極宗宗主壽宴。
下面的小門派都來到這里,旁的不說,若是能跟鴻極宗的長老搭上關系,那他們臉上也有光彩。
此時一個茶館里,一個青年身后跟著一少年進了茶館。
兩人要了些茶水,便安靜的坐在角落,很容易讓人忽略掉。
另外一桌上有人開口,“要我說,現(xiàn)在還真不如兩百年前那一批?!?/p>
“你想啊,除了當年那位,誰還能單挑半妖饕餮啊。”
對面人好奇詢問,“李兄,您說的是哪位?。俊?/p>
“當然是那位斷劍殘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