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擁著季無堯,
面上沉靜的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潭死水,可唯有熟知他的人知道,沈應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流霜劍身已凝成冰霜,他黑色眼眸淡漠疏離,
墨發(fā)血衣,身上帶著傲然獨立的孤寂。
剛剛在面對季無堯時的活人氣徹底消失,沈應現(xiàn)在更像是一處沒有漣漪的寒潭,他單手攬住失去意識到季無堯,神魂深處開始慢慢發(fā)燙。
上次就是這般,他的神魂莫名其妙的強大,強大到可以護住師尊,雖然會以損傷神魂為代價,但是那又如何?
沈應身上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隱隱約約露出來幾分眾人熟悉的氣息,他揮劍一斬,抬眸宣告,
“我要帶師尊回家,擋我路者,以命換之?!?/p>
這句話擲地有聲,震的人一驚,雖然玄清宗不認,但真若是檀珩仙君的話,他們還真殺不了他。
立在半空的墨玄臉色徹底變了,“真的是沈應?”
“那是…那是檀珩仙君……的氣息?”
“看著像,不過為何檀珩仙君跟季無堯那魔頭在一塊?”
有人疑惑,有人不解。
元清渡開口道:“絕不是,前段時間季無堯偷了檀珩的本命劍,那是流霜上的氣息罷了?!?/p>
他臉色冰冷,雖如此言,但是他隱在衣袖下的手指卻隱隱繃緊。
“可著本命劍豈是人人都能用的,這不……”
他話沒說完,就被墨玄驚呼聲打斷,“應如雪,你干什么?”
只見明徹飛身而出,臉色冰寒,越是往前身上氣勢威壓更甚,手腕上佛珠鮮艷如血。
他沒有動佛珠,而是右手一伸,隔空握住一根一人高的降魔杵。
元清凌的臉色有些難看。
沈天祁微微一愣,隨后面上表情恢復平靜,“元長老說的對,不過是偷我?guī)熜直久鼊Φ男≠\,明徹仙長不必留手?!?/p>
墨玄臉色瞬間漆黑如墨,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他不信旁人看不出來,他本以為二百年了自己對什么事都古井無波,但是現(xiàn)在他只覺得荒繆至極。
感受到應如雪手里降魔杵的威勢,他咬了咬牙,起身飛了下去。
他攔住應如雪,“你瘋了,你不知道底下的人是誰嗎?縱然季無堯做錯了事,沈應有什么錯?更可況…你我都不知真相?!?/p>
明徹眸子冰寒,“墨門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有人在玷污檀珩仙君的名聲,而我似乎先前與那位檀珩仙君有些故交。”
墨玄覺得自己似乎遺落了什么,“檀珩仙君?似乎?故交?應如雪,你搞什么名堂?”
“小僧明徹?!泵鲝仨拥?,望向墨玄的視線沒有絲毫波動。
墨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晃神道:“你是明徹?也就是說……你不記得?”
“墨門主,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