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桐看了一眼,張口道:“情況緊急,咱們跑吧?!?/p>
她說完她反應(yīng)過來摸了摸鼻子,她說的這是什么話,季前輩修為高深怎么會聽她的。
沒想到季無堯點(diǎn)了點(diǎn)頭,頗為贊同,“走?!?/p>
許姝桐一呆,緊接著對季無堯的好感又升了一重。
季無堯低頭看見她,有幾分好笑,“怎么,我看起來像是一根筋死腦袋的人?”
二百年前他們當(dāng)時歷練,就靠著許姝桐的如意躲過了不少危機(jī),他沒這么不識趣,現(xiàn)成的導(dǎo)向不用白不用。
許姝桐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p>
只是覺得驚訝。
季無堯這人剛開始接觸看著高深莫測一股子桀驁不馴,沒想到竟然脾氣還不錯,聽取建議還不自大。
許姝桐眨了眨眼,心里有個小人在高舉旗子,帶回天衍門,搶了當(dāng)?shù)纻H,反正自己離經(jīng)叛道不是一天兩天了。
季無堯扯了下嘴角,指尖劃圈,劃開了一片空間,“走吧。”
昆寧山脈里多了好幾道混雜不一點(diǎn)氣息。
翠綠層疊,枝葉交錯,山脈中心濃密的幾乎透不過光來。
地面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妖獸的尸體,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蓋過了土腥氣。
鳳佞一身紅衣坐在樹枝,雙腿自然垂下,隨意的晃蕩著,他舔凈了手指上的血,隨即搖了搖頭。
“低等的妖獸的血就是這般難喝。”
他靠在樹干上,鴉發(fā)如瀑垂在身前,妖艷的五官因為濺上了血珠更加攝魂奪魄,只是他心里煩躁,神情有些不耐,身上多了層戾氣。
不多時,林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他饒有興味的看去,只見一群身著黃衣的弟子出現(xiàn)在這里,正擺弄著地上的尸體。
他慵懶的坐直了身子,懶洋洋開口,“鴻極宗的人?”
聽見鳳佞說話,地面的弟子立馬抬起頭來,此人修為高深,他們竟然一點(diǎn)都沒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人。
鳳佞晃蕩了下腿,撐著下巴問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鴻極宗帶隊的兩個長老見鳳佞說話,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長老回道:“我等帶弟子來歷練,若是驚擾,實(shí)在抱歉?!?/p>
鳳佞瞇了瞇眼睛,“真的?”
“千真萬確?!?/p>
他們收到的消息便是帶弟子出門歷練,外加追尋季無堯,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