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白色手套的服務生推開門,身體微彎道:“徐少爺已經在里面等你了?!?/p>
徐少爺?
梁知夏的大腦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名字。
徐承。
他也就這么說出來,服務生抬頭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是的?!?/p>
而陸權卻笑不太出來。
從喜歡的人嘴里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總是一種不太愉快的經歷。
而且今天這頓午餐,是他和知知的二人約會項目,現在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人。
兩人在服務生的微笑中,進了包間里面。
只見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徐承正捧著手機在打游戲,嘴里還在喊著:“星星,快點幫我打死他,給我報仇?。?!”
但話筒里并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梁知夏這才看見徐承戴著藍牙耳機。
他鼻尖輕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一般的餐廳并不會讓即將要使用的包間里有消毒水的味道,除非是客人的要求。
梁知夏忽然想到陸權的話。
陸權說他沒有潔癖。
他默默地看向陸權,陸權神情一僵,這次他確實沒有讓餐廳給包間消毒。
但誰知道中途殺出來一個徐承。
徐承正在打游戲,聽見聲音也沒空抬頭,張開嘴巴,沾沾自喜道:“兄弟,我對你不錯吧?特意讓老板給這個包間消毒,就你這潔癖的程度,也不知道學弟——”
“學弟——對消毒水過敏嗎?”
在復活期間抬頭的徐承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扭到一起,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陸權和梁知夏,及時地把后面的字眼吞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句話。
陸權拉開凳子讓梁知夏坐下,之后他在旁邊坐下。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知知,問道:“知知對消毒水過敏嗎?”
梁知夏總覺得這個回答是一個陷阱,兩種答案都會被陸權扭曲原本的意思。
于是他急速轉動著大腦,看著陸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反問道:“你不是說你沒有潔癖嗎?”
這次輪到陸權沉默了。
梁知夏眼里的嘚瑟還未浮現出來,就聽見陸權說道:“我的潔癖對你自動免疫。”
這對于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來說,算是一句特殊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