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回復完l的信息后,身體一動,就感覺后背碰到了什么熱熱的東西。
轉頭一看,是陸權的胳膊。
好硬。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幾乎要坐在陸權的懷里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地他都數(shù)清陸權有多少根眼睫毛了。
他連忙挪到另一邊,小臉微紅,呼吸間滿是對方身上的木質沉香味。
他真的不是故意冒犯的!
靠得這么近,他會不會被陸權無情地扔下床啊。
他欲哭無淚地等著死神的宣判,結果,只聽見陸權起身的聲音,他抬頭望過去,對方把手機扔在桌上充電,順便關上了燈。
霎時,寢室里一片黑暗。
雷雨聲被關在窗外,梁知夏睜著眼睛,透過微弱的光亮看見往床鋪走來的高大身影。
他神情疑惑,總覺得偶爾深夜醒來時也會看見這道身影。
正當他思慮時,陸權已經(jīng)掀開被子上床了。
雖然翠竹園的床相對于普通寢室的床要大,但總歸不是雙人床。
梁知夏小心翼翼地靠在墻邊,不讓自己碰到陸權的身體。
良久,冰冷的墻壁都快被他的體溫捂熱了,他還是沒睡著。
他悄悄地瞇著眼看向睡在另一邊的陸權,只能看見優(yōu)越流暢的臉部輪廓,看不見對方有沒有睡著。
突然,平躺著的男人翻了身,側身對著他。
這下他看見了,對方也沒睡著。
“睡不著?”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一直都知道陸權的聲音好聽,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此時,在深夜的床畔間,男人的嗓音似乎變得更勾人。
更何況,他們還靠得這么近。
近地他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于是他又往墻邊貼了貼。
黑暗中,陸權嘴角微勾,薄唇微啟,明知故問:“夏夏跑那么遠干什么?”
梁知夏:“沒……沒有啊,我覺得貼著墻比較涼快。”
陸權發(fā)出一聲低笑,在被子里把人往懷里一勾,卻又留出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