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坐在椅子上,承受著陸權炙熱的目光,他覺得這么坐都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在陸權面前動來動去。
誰讓他剛剛打了他的屁股,連他爸媽都沒動手打過!
陸權伸手點了點男生的額頭,沉聲道:“就在這里休息?!?/p>
梁知夏不敢不聽話,當場被打屁股這種事,他不想再發(fā)生了,太特么社死了,他們都看見了。
于是他臉色爆紅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乖乖坐在這里。
陸權這才出門,片刻后,關上的門又被打開,男人去而復返,只是手里多了一杯溫牛奶,還有一個創(chuàng)口貼。
員工室其實只是一個很小的房間,空氣不流通,環(huán)境也不是很干凈。
他看著陸權全神貫注地把創(chuàng)口貼貼在他的傷口上,動作很小心,似乎生怕把他弄疼了。
只是一個很小的口子,根本不需要貼創(chuàng)口貼,但他沒有破壞氛圍地說出來。
陸權看著乖乖捧著溫牛奶的知知,心底一軟。
換寢室的事情一定是陸星竹誘惑知知的,知知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都是陸星竹的錯。
他眉頭微挑,嘴角上揚道:“乖乖在這等我,等會我們一起回寢室?!?/p>
梁知夏指尖微動,黑發(fā)藏住了發(fā)紅的耳朵,他點頭道:“嗯?!?/p>
他看著陸權的背影,心里的天平早就偏向了其中一邊,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眼睛去觀察去看去感受,眼睛不會騙他的。
陸權不是在玩弄他,也許陸權表達出來的喜歡是真的,但他不能。
即使任何人都會貪戀溫暖,當然他也會,但留給他貪戀的時間不多了,等國慶節(jié)回來后,他和陸權就會如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再相交。
溫熱的牛奶順著喉嚨流下,溫暖了身體。
門外。
陸權拿著掃把和拖把,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掃干凈。
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黎柯柯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陸權,好奇道:“你拿著掃把干什么?”
旁邊的同事插嘴道:“小夏剛才打碎了一個玻璃杯?!?/p>
黎柯柯知道梁知夏的情況,可惜道:“那他要扣錢了誒?!?/p>
“什么扣錢?”
不知何時回來的陸權站在黎柯柯身后,如幽靈一般,無聲無息。
黎柯柯背對著他,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用手撫摸著自己被嚇到的xiong口,沒好氣道:“第一天上班老板沒和你說嗎?如果在工作期間因為自身原因,打碎任何餐具,都需要從工資里扣錢賠償。”
這些規(guī)定確實沒有人告訴陸權。
他眉頭一松:“現(xiàn)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