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客人時,他總會想起陸權,陸權并不是每天都來的,只有在周末來打工,有時候忙也不會來。
但如果陸權來,他會很開心。
因為顧客就不會只纏著他一個人了。
他把咖啡送到最后一位客人面前,接著去員工室換掉身上的衣服。
下班后,他走出咖啡館,站在門外等人。
一位女生急匆匆走出來,不好意思道:“等久了吧。”
梁知夏搖了搖頭:“沒有。”
女生名叫黎柯柯,是這個星期咖啡館新來的員工,和他一樣,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
兩人回學校正好順路,梁知夏一般會等她一起,畢竟夜晚不太安全。
先到的是黎柯柯的學校,他剛要轉身離開就聽見黎柯柯在后面喊他。
女生一路小跑過來,喘著氣道:“差點忘了,下周六有個生日宴會需要服務生,你去不去?”
他剛要搖頭,就聽見黎柯柯說:“日薪一千?!?/p>
梁知夏咽下否定的答案,笑著道:“去?!?/p>
黎柯柯:“我等會發(fā)你手機,你記得看一下,確定去的話就告訴我,我就把我們倆都報上去。”
他點頭:“好。”
回到寢室,洗澡上床。
等睡得迷迷糊糊,他才后知后覺,陸權還沒回寢室。
但困意瞬間席卷了他薄弱的意志,眼睛慢慢閉上了,呼吸漸漸平緩。
與此同時。
陸氏集團頂樓。
陸權百無聊奈地坐在辦公室的皮質沙發(fā)上,低頭看著手機。
旁邊坐著一位和他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你上次半夜突然出門去干什么了?陸滿滿被你嚇到了,哭了好幾個小時?!?/p>
陸權戀戀不舍地從手機里抬起頭,嗓音懶散:“他哭了,你們哄哄不就好了?!?/p>
陸紹鋒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的大兒子一直怨他和妻子,他雙手緊握,神情疲勞:“陸權,爸爸只是在關心你,你那么晚出門,把陸滿滿都嚇哭了,爸爸可以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陸權聽到陸紹鋒的話,切掉手機里知知乖巧安靜睡容的畫面,淡淡道:“沒發(fā)生什么,追人去了?!?/p>
陸紹鋒本來就沒期望陸權會告訴他,以至于陸權告訴他時,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眼眸微微睜大:“是爸爸理解的那個追人嗎?”
陸權點了點頭:“嗯。”
陸紹鋒原本還答應陸權這輩子很難有陪伴一生的人,聽到這樣的好消息,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和妻子說。
陸權看著他爸開心的樣子,冷不丁地潑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