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夏咬了咬嘴唇,眼角紅紅的,漂亮的眼睛泛著一層水光,帶著一點點可愛的鼻音。
“真的沒有弄臟嗎?”
陸權抬手輕輕擦去男生眼角溢出的眼淚,有些遺憾地想著不能當著知知的面,把眼淚舔掉。
“真的沒有。”
就算弄臟也沒有關系。
他愿意被知知弄臟。
只不過這些話適合下次在床上說。
他舔了舔犬牙,俯下身道:“知知可以幫我看一下最上面這顆紐扣嗎?我扣不上?!?/p>
梁知夏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起最上面那顆紐扣,換衣間的光線很弱,他看不清楚,只好又湊近了一點。
溫熱的呼吸毫無顧忌地打在陸權的脖子上,陸權仰起頭,露出流暢的下頜線,喉結滾動,寬大的手掌正好蓋住了男生纖細的腰。
最上面那顆紐扣有點難扣,梁知夏扣了好幾次才勉強扣上。
他呼出一口氣,往后退了一步。
“弄好了,陸學長?!?/p>
脖子上似乎還殘留著男生的溫度,陸權壓下眼里深沉不見底的欲望,唇角微勾:“謝謝知知?!?/p>
不知何時,外面的同事已經離開了。
梁知夏打開門,狼狽地逃了出去,低頭局促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臉上散發(fā)著滾燙的熱意。
“陸學長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p>
陸權眼眸微深,很不爽。
l能喊,他卻不能喊。
又是區(qū)別對待?
“那我喊你夏夏可以嗎?我們是室友,喊全名好像不合適?!?/p>
梁知夏雖然對陸權的話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但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點了點頭。
陸權:“那你也不能再喊我陸學長了,我比你大,你可以喊我——”
“陸哥!”
行吧,喊陸哥也行。
直到走出員工室,梁知夏才意識到早就過了上班時間,他竟然在換衣間里和陸權單獨待了那么長時間。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老板不在,才偷偷松了一口氣,希望老板不會扣他的錢。
有個同事走過來,好奇道:“你和小陸一直在員工室里面?我剛剛進去怎么沒看見你們?”
梁知夏聽出來這道嗓音是剛才那兩人之一,長睫微顫,他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們剛才在換衣服?!?/p>
同事:“原來是這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