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腿猛地踹向?qū)Ψ降男⊥龋舭缀翢o防備地雙腿跪在地上,正好是對著梁知夏的方向。
汪白想站起來,但壓在他膝蓋上的力度讓他根本不敢亂動。
梁知夏抿著唇?jīng)]說話,他不是圣母,沒辦法輕易原諒一個辱罵他的人。
只不過以前沒有人幫他,而這次被人維護了。
他低頭看著腳尖,忽然看見從旁邊伸出來一只手,是陸權(quán)的手。
他神情疑惑地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陸權(quán)卻朝他笑了笑,然后那只寬大的手猝不及防地握住了他的小腿。
“?。?!”
陸權(quán)干什么?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陸權(quán)竟然要他去踩汪白的膝蓋。
他緊張地長睫亂顫,臉色發(fā)紅,連眼尾都染上了紅暈。
“不要,陸權(quán),我不要?!?/p>
但男人的手握得很緊,他根本逃不了。
待他被迫踩在汪白的膝蓋上時,那只手又慢慢地往下移,最后落在他的腳腕上,再緊緊握住。
溫熱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踝骨,有點癢,他想往后縮,可是又被箍住了。
汪白此時的臉青一塊白一塊,又不敢反抗,只能屈辱地被人踩在腳下,從牙齒縫里吐出道歉的話。
“對不起,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p>
陸權(quán)沒看他,轉(zhuǎn)頭看向梁知夏。
“夏夏要原諒他嗎?”
梁知夏感受著腳下緊繃的肌肉,居高臨下地看著汪白的頭頂:“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想再看見你了?!?/p>
汪白還沒說話,陸權(quán)就應道:“好,夏夏永遠都不會看見他?!?/p>
腳踝上的手拿開后,梁知夏連忙縮回腳,踩在地板上跺了跺腳。
他還是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咖啡館里一個人都沒有,汪白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黑色的褲子上印著兩個大小不一的鞋印。
站在門口的徐承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對他笑了笑。
“慢走哦?!?/p>
徐承慢悠悠走到兩人面前,挑了挑眉:“你們還要牽手到什么時候?”
梁知夏這才發(fā)覺他和陸權(quán)的手還牽在一塊,他連忙松開手。
想到剛剛陸權(quán)幫他出頭的樣子,他揚起唇角,真心實意地笑道:“謝謝你,陸權(quán)?!?/p>
嗓音清軟,像林間的潺潺小溪,清澈干凈,卻又帶著一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