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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許知在沙發(fā)上坐xia，孟州坐在他正面，對他說：“病人主動放棄了所有的治療。”

“那是他因為疼痛而無法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識?！?/p>

“焉醫(yī)生，你太主觀了?！?/p>

焉許知不語，孟州嘆氣dao：“醫(yī)生是讓病人逃脫痛苦，xia午過來的那位病人三年前已經(jīng)切掉了大半個胃，這一次復(fù)發(fā)后，就算接受治療，也熬不過一年?！?/p>

氣氛沉悶，孟州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焉醫(yī)生，我聽說了，陪著那位姓趙的病人一起來的是你的前夫，我還是希望你別把生活里的ganqg帶到工作上來?！?/p>

焉許知不明白，為什么每個人都要和他說起這件事。

好像他這么zuo就是在發(fā)xie自己的私人qg緒。

焉許知從孟州那里chu來，周shen的溫度比今天的氣溫更冷，腳步越走越快，走j衛(wèi)生間，踢開隔門，手撐在a桶shui箱上，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都給吐了chu來。

他在治療神經(jīng)末梢病變的時候注she1了太多的藥wu，等病治好了，卻留xia了一大堆的后遺癥。

他現(xiàn)在qg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便會覺得惡心反胃。

焉許知忍著胃里燒灼的gan覺，深深呼了kou氣。

他從隔間里chu來，走到shui池前，冰冷的shui撲面。焉許知閉上yan，緩緩xi氣。

“你怎么還在這里？病治好了？”

焉許知看著chu現(xiàn)在鏡zi里的人，他收回視線，lihui淋過他的手，僵yg的手指慢慢收緊。焉許知關(guān)了shui，扯了兩張紙ca拭。

他一言不發(fā)，徑直從梁立野shen側(cè)經(jīng)過。

梁立野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又問了一遍：“你的病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