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純粹是他罵器靈的時候觸發(fā)了我檢索的關(guān)鍵詞。
當時我正睡得香,散布在宗門中的神識檢索到了言辭激動的關(guān)鍵詞,直接將我的睡意震的一干二凈。
晴天霹靂!此賊當誅!
我的眼神仿若刀子一樣割在器靈身上,直看的他兩股顫顫癱坐在地上。
他應(yīng)該得慶幸自己膽子小,什么都沒敢做。
不然的話我可沒什么耐心去聽他開口,直接就送他投胎去了。
這家伙抓住了自己主人之后,趁著他暫時沒有反抗能力,一直在他耳邊絮叨著自己情深幾許,主人狼心狗肺,活生生氣的徐正道肝火旺盛,吐血三升。
精神沖擊極大。
在徐正道的師父全速趕到的時候,器靈躲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里,沒有放棄訴說衷腸的分分秒秒,而徐正道被鐵鏈拉在床上,死命的往他那邊夠,雙目噴火恨罵不絕,咬牙切齒地像是要咬死他。
我都不敢想這幾天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屬實是個孽障,罪無可恕。
這對這個年輕的弟子來說得是多么大的心理陰影,估計在以后的千百年中都難以釋懷。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器靈,此刻竟然維持著憤怒哀怨的眼神盯著他,活像他才是那個受害者似的。
真是放肆。
“孽障!”
我冷聲呵斥一聲,從指尖彈出的一點法力像長鞭一樣重擊在他的xiong口,直將他打飛出去,撞在大殿的梁柱上自然滑落。
而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勇氣,竟然根本都不搭理我,只一味地對著弟子聲嘶力竭地嘶吼,控訴自己為什么不能是他的唯一。
“那個女修有什么好的?她能為你洗衣做飯給你寫作業(yè)出任務(wù)嗎?”
“她能替你上陣殺敵嗎?她能為你甘愿粉身碎骨身死道消嗎?”
“你難道忘了那么多個日日夜夜是誰守著你安眠的嗎?”
“是我!是我!”
“從你踏上仙途開始,我們就在一起了,從凡人到金丹修士,我千辛萬苦歷劫化形,可不是為了看你和其他人卿卿我我的!”
“你個負心漢!”
“……”
那弟子呆呆地不說話,聽著他哭訴了半天才緩緩開口,“你有病?”
“兩百多年過去,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心思?!?/p>
“你——我拿你當戰(zhàn)友,你卻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