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摁在xiong口,身體一陣陣的反胃。
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副癲狂又虔誠的模樣,強忍著難以抑制的惡心往后又翻了翻,看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將一個嬰兒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催生成體態(tài)完整的成年人的。
因為我想將這個嬰兒的神志從成年人的身體中解脫出來,讓他重新變成一個小孩。
至少也完整體驗一下人類生長的必經(jīng)階段吧。
而不是像一個智障一樣頂著一張容貌綺麗的臉,弱柳扶風般的身姿無意中吸引每一個人的視線。
這樣的他空有一副皮囊,連想教他一些保命的手段都做不到。
因為以他的智商根本就理解不了!
而對著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像照顧嬰兒那樣事事兼顧,無論我讓誰去做這件事情都有一種強烈的生理性不適。
這和原本就是成年人只不過因為意外神智不清或者變成小孩心態(tài)它不一樣啊——
簡直是個燙手的山芋。
已經(jīng)熟睡了的年輕人縮成了一小團,拇指就搭在他自己的唇邊,還時不時伸出舌尖吮吸兩下。
好詭異!
救命。
我只感覺整個人都裂開了,麻木地掠過鶴山記憶中一系列占有欲極強的表現(xiàn),包括但不限于一天十二個時辰地盯著他,以及神經(jīng)質地四處張望,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地對某個什么都沒有的地方拔刀。
感覺他是真的瘋了。
從他身上我沒有看到一點夙愿成真的喜悅,只有恐懼失去的瘋癲和扭曲的憐愛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病態(tài)占有。
那些曾經(jīng)刻在他身上的書生氣質早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大限將至將他逼成了一個沒有人性的魔鬼,爐鼎的誕生又帶去了他僅存的神智。
鶴山迫切地想讓這個小嬰兒變成一個和他一樣的成年人,但自古以來涉及到時間的法術都是最神秘的。
他瘋狂地翻閱了自己能找到的所有古籍,也沒找到一個能單獨作用于某個人加快他的時間的。
我看著記憶里的鶴山靈機一動,卡在他脖子上的靈力差點一個用力將它扭斷。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理解。
明明還是一副真愛憐惜的樣子,怎么給他喂速生丹的時候如此果斷迅速呢?
那是給人吃的嗎?
退一萬步來講那是給哺乳動物吃的嗎?
再退一萬步來講那也不是給幼生期的生物吃的??!
速生丹。
是植修研究出來的一種促進植物生長的丹藥,通常被他們用來給那些即將開花結果但卻始終差了一步的植物增加營養(yǎng),促進生長的。
其本質上就是一枚融合了各種營養(yǎng)物質以及強大靈力的丹藥,從效果上看像是提前促進植物開花,但從其本質上來看,這丹藥只不過是給予了植物生長所需要的一切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