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現(xiàn)在有點不敢和飛塵對視,畢竟大半夜沒有拜帖的闖上門來,還直接沖到人家臥室站在床頭將他驚醒,可沒有一點求人的態(tài)度。
但我這不是事出有因嗎……
飛塵坐在自己床上,仰頭看著我的表情簡直像是見了鬼,臉上寫滿了“這對嗎”幾個字,甚至還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有要事相求?!?/p>
我嚴肅認真地又重復(fù)了一遍,趁著飛塵還懵著沒太清醒,直接將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一兜子個樣材料主動攤開他的掌心放了上去。
“我想請你定制兩件法器?!?/p>
呃……
我略垂下眼簾,錯開了和飛塵對視的視線,將自己關(guān)于法器的需求都告訴了他,甚至為了確保法器的效果,我還將得到的相關(guān)記憶壓縮了一下一并交給了他。
飛塵的掌心被我塞得滿滿的,他低頭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材料,和床上擺了一摞的玉簡,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我就沒見過哪個求我定制法器的是直接闖到我的床頭的!”
“不愧是天下的坐下來,拿起茶杯就是咕咚一口,然后摩挲著杯口一時有些沉默。
實在沒想好怎么說啊……
“怎么了?”
師欲最看不慣我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率先開口打斷了沉默。
“怎么突然想起來我這了?”
哎。
我現(xiàn)在真想抬手敲敲自己的腦殼,不明白怎么突然升級一股悲傷的念頭。
這不對啊!
難道因為大半夜的開始抑郁了?
“我是來告別……有事相求的。”
該死!
剛才絕對是腦抽了,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頂著師欲嚴肅的視線突然有點詞窮,只能干巴巴地說自己要出去一段時間,歸期不定,希望他能扮作我的樣子,替我守在宗門里,看著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