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半大的少年來說,這種事情如果被拿到當面說和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兩樣。
不過對于他這件事,我也不需要直說,作為世家出身的孩子,周春海瞬間就明白了我在指什么。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很是絕情地扭過頭,恭敬地說,“弟子三生有幸能入此門,必定勤懇修行,與諸位師兄弟親如一家,絕不張揚?!?/p>
還算他識相。
如果不考慮到他在未來做下的種種●事,單憑他這個果決勁,以及如此短的時間內回話時甚至還知道將我的告誡放在他的家室上,也算是維護了少年一把。
還算有救。
我心里給他加了一分,覺得自己掰正三觀的大業(yè)非常有盼頭。
你看,這幫少年現(xiàn)在看上去不是很正常的嗎?
事在人為,我相信我這個斷情絕愛的師尊一定能教出一批三觀正的發(fā)邪的弟子。
我絕不允許他們之中再出現(xiàn)需要重新進修的人。
想到這里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堂主,決定等招生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大發(fā)慈悲的指點指點他的修行。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那么怎么檢驗一個修士的修行幾何呢?
當然是和他切磋一番啦!
放心吧,宋堂主,我以我的修為發(fā)誓,我會控制的很好的。
我還會給你放一個長假讓你好好休息,然后等你休息夠了,再指點你修行。
不用太感激我,作為掌門提升自己長老的戰(zhàn)斗力是我應該做的分內之事。
宋堂主在我火熱的視線下打了個冷顫,干咽了口唾沫,手上不自覺用力,抓的那chusheng痛叫了一聲。
我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總算在那些少年又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走起了招生的流程。
這樣的流程我做了幾百次,每次的話術基本上都一樣,以至于我做這個工作的時候,嘴里說著話,腦子里面野沒閑著。
我在思考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那個半妖少年密切相關。
雖然在我的感知里,那少年并不是什么修真界沒有的●魔,但是見鬼的在未來的片段中,我看見了不少我認為已經畢業(yè)了的學生。
當然,無論是●事多么激烈復雜,我深知那都不是半妖少年的錯。
他也不過是被花市天道下了降頭的無辜人罷了。
所以到底怎么樣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我思考著,畢竟欺辱他的人中竟然還有強迫他做攻的。
雖然我這么說不好,但這屬實是一件新鮮事,以至于我在那片段中看到這個的時候,多么惡心、難受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