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將自己頭發(fā)抓的亂七八糟的,唉聲嘆氣的,但說什么都肯和我透露一點。
看來這個天道的傀儡給他帶來的心理傷害確實不小。
“所以你發(fā)現(xiàn)點什么沒有?”
既然那個爐鼎的事他實在不想再提就罷了,關鍵是正事。
他到底能看見嗎?
說到了正事,師欲用力抹了一把臉,整理下情緒,讓自己嚴肅了起來。
“我沒有看到……”
他有點遲疑,“我有注意到你說的爐鼎態(tài)度轉變,但沒有看到你說的青煙?!?/p>
師欲這結論下的很是遲疑,“不過我不太確定到底發(fā)生轉變沒有……”
“要不你自己看吧?!?/p>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我伸出手掌索要能儲存記憶的玉簡,而我也毫不猶豫地將他攤開的手掌握成拳,推到了他自己身側。
“我就不用看了?!蔽艺Z氣誠懇眼神堅定,“你是不會看錯的,我萬分相信你的判斷,沒有必要再看。”
我不想看——
我語氣有多堅定,內心的尖叫聲就有多大。
我可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爐鼎頂著一個鹵蛋頭叔楚楚可憐的對我滴眼淚!
要老命了。
我年紀大了,承受能力有限,實在受不了這個。
我和師欲各自端起茶杯噸噸噸地冷靜下來。
正三觀現(xiàn)在溫度正好,也許我可以帶師欲在東門內溜達溜達。
畢竟他不總來,來這一回領他散散心也是好的。
那個爐鼎實在是讓他受到了心理創(chuàng)傷,我也一樣。
可我沒想到師欲受到心理創(chuàng)傷的程度比我預想的還要大,他將茶杯擱在桌子上,忽地說起來我泡的茶,只說這茶他今年又培育了一批,算算正到了采摘的好時候,要趕緊回去免得當誤了茶葉的口感。
他話說完,也不等我回復,急急忙忙地劃開空間,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他似的,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瞅他這受驚的樣子,我猜他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想再看見正三觀相關的東西了。
阿巴。
行吧。
他走得干脆,空蕩蕩的茶杯還冒著熱氣,我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感覺冷風嗖嗖地吹的我有點發(fā)冷。
連帶著大腦也冷靜了不少。
我方才對師欲說的話并不是推辭,我很相信他的判斷。
既然他說轉變發(fā)生過,而他又從來沒有見到過我所說的青煙,那么現(xiàn)在看來真正特殊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