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煙無窮無盡,只一絲聚而不散,朝著天穹沒有盡頭的延伸,穿過了云層一直向上,直到在某一個高度突兀地消失了。
哪里……
是天道所在的位置嗎?
天道就是這樣通過這一絲青煙,不定時地降臨在他的身上,抓緊一切機會勾引我,讓我也朝著花市墮落嗎?
我心中怨氣橫生,感覺自己比鬼道的修士怨氣都重,甚至已經(jīng)到了想和天地同歸于盡的地步。
尤其是那個倚在我xiong膛上開始用頭蹭我的腦袋,更是讓我想伸手把不安分的東西捏下來當球踢。
媽的。
受辱至此?。?!
很好,今天已經(jīng)給足了天道甜頭了,而我也多多少少的可能摸到了一點天道所在的位置,同時忍耐力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再也忍不了一點了!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把玩著我頭發(fā)的爐鼎自然沒有什么力氣在我不再抱他的時候掛在我身上,于是他整個人直接從我懷里滾了下去,沿著傾斜的屋頂滾了好幾圈,到了盡頭啪嗒一聲滾到了下一層,繼續(xù)向下滾落。
再忍一忍。
我告訴自己,做戲既然已經(jīng)做到了這里,那就發(fā)揮出來一點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來,把被引誘到的墮落和堅持己道得糾結(jié)演出來的。
所以按照劇本,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墮落中恍然驚醒,大驚之下下意識地逃離,然后又在天平中反復搖擺,最后在他墜落之前將他拎住。
隨后我就能以調(diào)整心態(tài)為借口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看到他那張臉了。
很好。
在和瓦片撞擊的咕嚕嘩啦聲中,劇本已經(jīng)進展到了我將他拎住這一幕。
作為導演兼唯一演員的我,此刻唯有臉上的凝重是真的,硬要說的話,舉著他衣領(lǐng)伸長胳膊的舉動也勉強算得上吧。
下班了,下班了!
我不由分說地拎著他直接將他扔在了他該待的位置,然后冷酷無情地伸出手掰開他的下巴,用給野獸灌藥的姿勢直接將那顆渾圓的辟谷丹塞進了他嗓子眼里。
在我徹底研究明白,抓住天道的小辮子之前,他在我這里還是個死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