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閉上雙目,重新審視,烙印在經(jīng)脈上的一個個靈紋。在釋放出去后,這些原本星辰般耀眼的靈紋,黯淡無光,微弱不顯。
不過架構(gòu)未散,顯然無需重新繪制。
只要歲月之力和真元恢復(fù)后,再以千機印,將其一一點亮便可。
“一個個單獨的靈紋,無法sharen,可當(dāng)這靈紋成畫后,何止sharen!”
林云輕聲自語,言語間,閃過抹濃濃的霸氣。
一扇廣闊的大門向他打開,讓他見識到了靈紋的可怕之處,玄師,不可小瞧。
“再好好琢磨一番,這掌碎山河圖,還有精進之處?!?/p>
細細想來,林云翻看青玄筆錄,重新觀看起來。
他的心,在這一刻,完全靜了下來。
之后的日子,再無煩躁,陰霾盡去,魔怔消散。
白日,或是研讀青玄筆錄,或是觀云聽雨,或是練習(xí)劍術(shù)。
巔峰圓滿的水月劍法,在其手中,揮灑自如,輕松寫意。兩種不同的意境,隨心所欲,任意變幻。
研習(xí)越深,越讓他感到,此劍法還有諸多潛力可挖。
并非破綻需要補全,而是單純的感覺到,這水月劍法還能更進一步。
他感受到了一扇模糊的門,可卻始終無法得門而入,百思不解。
無形中,他的劍術(shù),達到了某種極限。
這種極限,并非他自身的實力的極限,而是眼界的極限。
乞丐每天吃著饅頭,臆想中的皇帝,不過也是個吃肉包子的主。說來很俗,但這便是眼界。
只不過大多數(shù)人,深處其中,而不自知。
因為他們連饅頭吃不上,又何須操心吃上饅頭之后的事。
林云收“劍”而立,思過崖中,緩緩踱步。
劍,是一根枯木枝。
可在半步先天劍意的加持下,不遜色任何玄器。
道在何方?
林云在思索,這一次卻不是上次思索時的迷茫,而是一種奮起。
一頁眉尖,兩處關(guān)山。同樣一句話,卻是兩種不同的心境。
叮叮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