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向林云,卻發(fā)現(xiàn)對方神色無異,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你無需說,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所走的路必定艱難?!?/p>
林云喝了口酒,他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堅毅之色,沉聲道:“可我手中之劍,終有一天會追上她,強人再多,也休想染指她分毫。她所背負的一切,我手中之劍,也會為她一并挑起?!?/p>
這是誓言嗎?
流觴有些發(fā)愣,他似乎有些明白,蘇紫瑤為何看上了對方。
只是那方世界的強人,實在有些厲害,可遠遠不是天陵七秀這等廢材所能比。
不過他相信林云,這股信心讓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這少年的向劍之心,一定會在那方世界綻放。
若此生,他的畫卷注定無法再次展開,無法護住那個女孩。有這少年拔劍,也許就夠了。
“喝酒!”
半響,流觴大笑一聲,舉起大碗與林云狠狠|碰了一下。
洛水山巔,觀云臺上。
二人狂飲不止,喝道朝陽垂落,喝道夕陽落幕。滿山云霧都披上了火紅色的余暉,如女兒家臉上的羞紅之色,那紅暈連綿的萬卷狂暈似乎也隨著兩人一起大醉淋淋。
等到林云醒來之時,觀云臺上,只留下林云一人。
流觴也走了,再見怕也不知道是何時。
林云收拾好心情,找到了洛水上人,他要向?qū)Ψ秸埥桃恍┦虑椤?/p>
血龍馬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無法斷定死活,即便殺光天陵七秀,林云的心也很難安定下來。
洛水上人不怎么待見林云,可心xiong倒是頗為寬廣,對林云所求之事盡力相助。
查閱諸多古籍后,確定血龍馬未死,處在一種相當(dāng)玄妙的狀態(tài)中。
“負陰抱陽?”
林云輕聲念道著洛水上人所說的這種狀態(tài),按其所說,血龍馬本該死了。
可其死前血脈異化,體內(nèi)的龍族血脈達到了某個臨界點,出現(xiàn)了類似返祖的跡象。所謂負陰抱陽,可以看做它化繭成蝶的一個過程,何時蘇醒不得而知。
“它的血脈有所異化,想要完全返祖,應(yīng)該不太可能。我倒是有些好奇,它破繭而出會什么模樣,要不你將它放我這里吧。”
洛水上人看向林云道,他也是很好奇,負陰抱陽這等狀態(tài)相當(dāng)罕見。
林云一愣,旋即婉拒了對方。
洛水上人笑了笑,叮囑道:“那你趕緊走吧,天陵山脈將會有異變,算是一場機遇,你若錯過,群龍盛宴怕會相當(dāng)吃虧。”
林云告辭離去,只是心頭苦笑,這等拙劣的送客理由,到底有多不待見自己。
天陵山脈將會有異變?
這山脈乃是劍宗當(dāng)年的山門,時有異變發(fā)生,若無異變才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