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蕓萱介紹道:“小斌,這是魏老師,玉石類鑒定專家。”
董學(xué)斌笑著把手伸出去,“您好?!?/p>
瞿蕓萱又道:“小斌對賭石也很精通?!?/p>
魏老師也客氣地和他握握手,不過卻并沒把董學(xué)斌太當(dāng)回事兒,國內(nèi)講究的就是論資排輩,董學(xué)斌這個年紀(jì)的人,就算本事再大也有限度,賭石?大部分是靠的一個運氣,沒人敢說自己精通的!
相互認(rèn)識過后,瞿蕓萱笑道:“好了,說說你的計劃吧?!?/p>
董學(xué)斌訕笑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計劃,去瑞麗賭石唄,咱們一起走?!?/p>
瞿蕓萱想都不想道:“絕對不行,你傷成這樣了還想出遠(yuǎn)門?路上萬一有點什么事兒,你讓姨怎么和欒大姐交代?”
“嗨,我能有什么事兒啊?!?/p>
“那也不行?!?/p>
董學(xué)斌攤攤手,“那你說咋辦?”
瞿蕓萱想了想,看向魏老師道:“京里有沒有什么賭石的地方?”
魏老師苦笑道:“有是肯定有,但料子都不太好,大都是瑞麗緬甸那邊的邊角料,十賭九輸都嫌多了,瞿總,離下次的翡翠專場越來越近了,想從民間收上來好翡翠,基本不太現(xiàn)實,別說最好的玻璃種了,就是冰種也希望不大,畢竟每年京城拍賣會那么多,真正見到的好翡翠又能有幾塊?有的人家也不賣。”還有句話沒說,就算有拿著玻璃種翡翠想上拍的,人家也不會選蕓德拍賣。
瞿蕓萱拿起杯子體貼地給董學(xué)斌喂了口水,“您有什么好主意?”
魏老師無奈搖搖頭,“我當(dāng)初就不贊同開什么翡翠專場,這種拍賣有多久沒人敢碰了?連那些上海和香港的大拍賣行也避之不及,為什么?好翡翠太少了,肯拿到拍賣會上的人也太少了,大家搶著收還來不及呢,肯賣的十個人里也找不出一個,所以這種翡翠專場,大都是吃力不討好?!?/p>
瞿蕓萱用手帕給董學(xué)斌沾沾嘴角,“呵呵,所以才要賭石啊?!?/p>
“但風(fēng)險……”魏老師嘆氣道:“我說句不吉利的話,賭石的風(fēng)險太大,一個不好,整個公司都可能倒了。”
瞿蕓萱笑道:“所以我才把小斌請來的啊?!?/p>
魏老師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董先生能有多大把握?”
董學(xué)斌搖搖手,“別別,叫小董就行,把握啊,汗,怎么說呢,嗯,反正總不會虧欠就是了?!?/p>
魏老師暗暗搖頭,這話有點大了吧?
瞿蕓萱把手帕收起來,微笑道:“廣告已經(jīng)打出去了,方方面面的人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可到現(xiàn)在,就收上來了幾件糯種的翡翠擺件,估計即便拍得高了也掙不了什么錢,實際意義并不大,我最開始考慮的就是讓小斌弄幾件冰種甚至玻璃種的翡翠回來,這樣的話不但能賺了錢,名頭也能更響一些,一舉兩得的事兒?!?/p>
魏老師無語了,冰種?玻璃種?哪有那么好弄?。?/p>
瞿蕓萱頓了頓,“小斌,要不干脆先跟京里看看吧?!?/p>
“也行?!本├锸^稍差,但也不見得沒有好的。
“那好,就這么定了,這就出發(fā)?”
“嗯,別忘了拿著支票本?!?/p>
……
潘家園舊貨市場。
炎炎烈日,烈日炎炎,許是人太多,這邊感覺比延臺縣還要熱上不少。
不過坐在輪椅上的董學(xué)斌非但沒感覺到熱,反而覺著暖洋洋的,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舒爽。這里現(xiàn)在沒有什么爾虞我詐,沒有什么官場斗爭,有的只有一個推著輪椅的大美人兒,這種平平淡淡的溫馨,是董學(xué)斌奢望已久的東西了,他只希望就這么瞇著眼睛,走啊走,走啊走,和萱姨走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