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幾斤幾兩還想搶我的政績?
扯你大爺去吧!
董學斌登時一瞪眼珠子,“賈嚴!別裝了!趕緊給我起來!”
床上的賈嚴迷迷糊糊,嘴里叨念著什么,好像真喝醉了,不過董學斌想著就算是真醉,也是這丫自己灌自己的。
“董局長?!焙竺嫱蝗蛔哌^來一個縣委的工作人員,就是他把賈嚴送來醫(yī)院的。
董學斌一回頭,“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那人苦笑一聲,“我也是碰巧去西區(qū)一個酒樓吃飯,然后遇見的賈局長,當時賈局長好像跟一個投資商在包間吃飯,似乎是談什么項目,好像涉及金額還不小的樣子,我看賈局長挺重視的,嗯,不過等我們這邊吃完了,賈局長已經(jīng)喝趴下了,那投資商看我認識賈局長,就讓我?guī)椭o他送了醫(yī)院?!?/p>
咦?
董學斌微微一怔,“哪兒的投資商?你認識嗎?”
“不認識?!蹦侨藫u搖頭,回憶道:“好像是北京口音。”
不對!里面可能有事兒啊!董學斌心中一動,擺手打發(fā)走縣委那人后,側頭瞅了瞅賈嚴。
北京的投資商?
不會是慧蘭找來坑賈嚴和向道發(fā)的吧??
董學斌不傻,越想越覺得可能,按說賈嚴走到這一步,政治智慧就算不高,也不會太差啊,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時候撂挑子等于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就算緩的了一時,但等賈嚴出院肯定得被追究責任的,自己都能想明白,他賈嚴就更應該清楚了,即便如此還會住院?
董學斌立刻給謝慧蘭發(fā)了一個短信,問那投資商是不是她找來的。
一分鐘后,手機滴滴響了,謝慧蘭:你倒是不傻,呵呵。
我去!真是謝姐搞的?。?/p>
董學斌甚至可以想到兩個小時前的畫面,投資商寥寥無幾,近億的簽約項目也泡了湯,就在賈嚴走投無路的時候,一個北京的投資商找到了他,可能說要投資一筆一億以上的大項目,要跟賈嚴談,賈嚴聽完當然無比重視,這是他最后的稻草,結果飯局上投資商非要與賈嚴拼酒,也許說什么你要能喝兩三斤我就在招商會上簽約,但最后賈嚴不但沒喝完酒,還把自己給灌醉了,才有了住院的事兒。
這么多酒,別說今天晚上了,怕是明天早上也酒醒不了!
這是謝慧蘭給他下的套?。?/p>
為的就是讓賈嚴住院,讓所有人以為賈嚴是在撂挑子!讓他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想到這里董學斌就樂了,上一次向道發(fā)給自己腦門子上扣屎盆子,非要追究自己過失sharen,結果這回輪到向道發(fā)和賈嚴了,謝姐這一盆子屎扣得太關鍵了,太恰到好處了,簡直跟董學斌的作風一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即便明天賈嚴酒醒,他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看看表,晚上八點半了。
董學斌正想回自己病房等著看熱鬧,鈴鈴鈴,賈嚴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想了想,董學斌過去摸出來。
——屏幕上顯示向仨字。
董學斌一接,“喂,向?”
“你哪位?換賈嚴接!”向道發(fā)語氣中透著一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