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能有什么事?小病小災?!?/p>
知道董學斌是裝病,胡思蓮關心了一句就沒再多說,笑道:“找我有事吧?”
“嗯,你知道向在哪兒嗎?跟單位呢還是回家屬院了?”
胡思蓮眨巴眨巴眼睛,“向還沒下班,可能在辦公室,不過一會兒應該回家吃飯吧,聽說他兒子從北京回來了?!?/p>
“噢,那我知道了,多謝了啊?!?/p>
“學斌,你這是要……可千萬別胡來呀,你這……”
“我能胡來什么?沒事,就是隨便問問。”
胡思蓮可不信,聽他問了向道發(fā)在哪兒后就膽戰(zhàn)心驚了,要是別人還好說,可小董局長辦的缺德事兒還少嗎?胡思蓮怎么能放心?更何況向道發(fā)可是上午剛剛拿了他的權的,胡思蓮知道董學斌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
“學斌,你……”
“這事兒別跟慧蘭說,我有分寸?!?/p>
胡思蓮哭笑不得,心說你哪次辦事有分寸過?掛了電話后,她越想越覺得要壞事,說不得就趕忙放下東西往家屬院趕。
與此同時,董學斌也出了醫(yī)院,開車直奔家屬院。他住院的時候沒什么準備,牙刷啊,衣服啊,刮胡刀啊,什么都沒帶,回去也是拿一拿東西,順帶觀察一下有沒有機會惡心向道發(fā)一把。當然,這一回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給人留下話茬和把柄的,而且又要讓人知道是自己在惡心向道發(fā),有難度呀。
縣委家屬院門口。
車一近,董學斌就看到了胡思蓮騎著電動自行車過來了,心知胡姐是怕出事才來“盯梢”的,不過董學斌正在氣頭上,現(xiàn)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他。忽然,他目光又落到了路邊一輛銀色卡羅拉上,因為他看見車門一開,上面竄下來一只大黃狗,緊接著向道發(fā)的兒子向仁杰就和幾個狐朋狗友下了車,好像是他大學同學的樣子,都很年輕,二十歲左右。
“仁杰,你怎么上哪兒都帶著狗啊?!?/p>
“是呀,我看著也慎得慌,你拴上點行不行?”
向仁杰不以為然道:“栓什么栓?栓上了還叫遛狗嗎?”
一大學生道:“咬了人怎么辦?”
“咬人就咬了?!绷硪蝗撕俸僖恍Γ吐暤溃骸八质?,還怕大黃咬人?咬了也白咬,誰趕上誰倒霉?!?/p>
向仁杰笑道:“行了,你們玩去吧,我回家吃飯了,我爸也快回來了?!?/p>
這只狗是向家的寶貝兒,養(yǎng)了六七年了,很有感情,以前大黃不是沒咬過人,按理說對于這種咬了人的大型犬,有關部門是可以采取措施扣押查辦的,不過以向道發(fā)在延臺縣的勢力,誰敢動向家的狗?就算小區(qū)里禁止飼養(yǎng)大型犬,也要求遛狗的時候拴好繩子,可人家就算不栓,就算咬人,誰還能說什么?那可是延臺縣的一把手!
董學斌的桑塔納正好與他們擦肩而過,聽見了他們的話,一看那只大黃狗正對著路人虎視眈眈,脖子上卻仍然沒有栓繩子,董學斌頓時火冒三丈,麻痹,還咬了人也白咬?你丫還夠囂張的啊!真以為延臺縣是你們家后院吶?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早上哥們兒讓你栓繩子你不是不聽嗎?行嘞,這次哥們兒就替天行道了!
一個缺德的主意浮上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