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寂靜得有些壓抑。
抽完了煙,莫行遠拿著外套站起來,“你幫我擬一份贈與協(xié)議?!?/p>
“贈誰?”賀辛言怕他說出那個名字。
“蘇離?!?/p>
賀辛言和遲暮都有些意外。
畢竟,他曾經(jīng)說過,蘇離嫁給他,除了這個名義上名分之外,一無所有。
現(xiàn)在他竟然要給蘇離留東西了。
“怎么改變了開始的想法?”
莫行遠穿上外套,語氣生硬,“她沒有那么不堪。”
說罷,他就走了。
遲暮立刻跟上,留下的賀辛言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
。
遲暮開著車,看了眼后視鏡。
他說:“國那邊的專家說過,您還是有機會的,不用這么消極?!?/p>
莫行遠握緊雙手,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只是機會,而已?!?/p>
遲暮還想再說幾句安他心的話,可正如他所說,只是機會而已,不是百分之百的事,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風冷得刺骨。
大橋兩邊的路燈把夜照得如同白天,他忽然想到有一年在這座橋上看到一個要跳橋的女人,而那個女人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站在那里哭著拉女人的手,可惜女人鐵了心的要死。
當時車子都要開走了,他不顧危險,倒退回去,下車將那個女人給拉了下來。
他回頭只看了一眼那個哭花了妝的女孩,就被白知瑤催促著叫走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呵,他都已經(jīng)要死的人,哪管得了別人過得怎么樣。
他明明做過好事,卻并不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