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手里的傘還滴著水,很顯然剛從外面回來。
郁夫人疑惑的問:“祥叔,這么大的雨,你去外面干什么?”
祥叔欲言又止:“我我去看看?!?/p>
郁夫人見他神色有異,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誰讓你給陸絕送傘?他要站那就讓他站!我倒要看看他能站到什么時候?”
郁夫人原本就不太喜歡陸絕這個人,現(xiàn)在自己小叔又被這個男人搞懷孕。
高齡產(chǎn)夫本身就不容易,陸絕還敢惹郁儒安生氣。
這男人活該淋雨受罰,完全不值得同情。
祥叔小心翼翼的說:“夫人,陸先生沒要這把傘。他說這是自己應(yīng)該受的,還說他真的知道錯了。只盼著二爺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郁夫人冷笑:“惹儒安生氣的時候他怎么不想想有今天?”
“儒安,這種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心軟?!?/p>
郁夫人表情嚴(yán)肅的囑咐著:“陸絕就是知道你容易心軟,他才總是這么欺負(fù)你?!?/p>
“嫂子,我沒有心軟?!?/p>
郁儒安落在身側(cè)的手指逐漸捏緊:“這一次,我不會那么輕易原諒陸絕?!?/p>
這晚雨一直沒停,陸絕站在莊園門口沒有挪動過位置。
他渾身shi透,凍得瑟瑟發(fā)抖。
即便凍得幾乎失去知覺,他也不想離開。
他必須要見到郁儒安,求得他的原諒。
郁儒安站在窗前,
窗外的景物被水霧籠罩,看起來很模糊。
他知道陸絕還在外面。
這樣的天氣,陸絕執(zhí)著的等著見他一面。
要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他又不想輕易原諒陸絕。
天越來越黑,
郁儒安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雨聲不知不覺睡著了。
陸絕在外面站了一夜,早上雨停了,他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他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抹掉臉上水。
凌亂的頭發(fā)還滴著水,蒼白的臉上透著疲憊。
一夜過去,不知道郁儒安的氣消了沒,能不能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