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盯著賈溫暖。
看著這位已經頭發(fā)半白,臉上皮膚長滿老人斑的老人。
他心中覺得很荒唐。
就這樣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她自己已經如風中殘燭。
甚至一陣風把她吹倒在地,就再也起不來了。
自己竟然向她學殺人。
關鍵是這位老人家說的話太輕松了,什么叫心里決定了殺人,隨便伸出一根指頭就能殺人。
不要說殺人了。
就算是殺一只雞仔,都沒有這么容易。
賈溫暖昏花的老眼,透過玻璃看著車窗外有些呆傻的年輕人,看著臉上露出的驚訝,他淡淡的道:“怎么
你不信”
陳學文想掩飾一下,可是他覺得自己說不出違心的話,最后點點頭:“你說得太輕松了,心決定殺人。
伸一根指頭就能殺人。
如果這么簡單,我早伸出指頭殺了我的仇人了?!?/p>
他這幾天,腦海里盡是怎么殺了李自富。
可是想了幾天了,也沒有想到一個穩(wěn)妥的法子。
她說的這些話,是有感而發(fā)。
賈溫暖昏黃的老眼中,看不出表情,他看著陳學文說到殺掉仇人時候,眼中的兇狠。
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微微搖頭:“做什么事情,都是開頭難。
頭三腳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