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位四十歲的儒師便拿著一個用紅色口袋,裝著的銀子,足足五百兩,走上臺來,交到了姜云的手中。
姜云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心中頓時一喜,問道:“還有彩頭嗎?”
“啊?”
儒師被這一句話給問得有些懵,隨后解釋道:“塵明詩會,一般來說頭彩,就只有一份……”
“當然,若是后面有人作出不俗的詩詞,特殊情況下,也會額外賞賜獎勵?!?/p>
“不用后面有人了,在下還有詩?!苯齐p眼一亮,這薅羊毛也太爽了。
“啊這?!比鍘熉勓?,下意識的看向方亭治。
按照往常,每位學子就只有一次在大儒面前念詩的機會。
畢竟大儒時間有限,在場學子眾多,都想在大儒面前一展身手。
方亭治卻是摸了摸胡須,微微點頭,說道:“姜云對吧?還想要頭彩,你得保證這詩,可不能比橫渠四句差?!?/p>
“方大儒放心?!苯泣c頭起來。
場下眾多學子,此刻都還在回味橫渠四句的意境,聽到上方的姜云表示,還有比這更猛的。
紛紛驚詫的看向他。
“這姜云是出自哪座學宮?之前怎不知京城年輕學子,還有這么一位?”
“是啊,光是這橫渠四句的水平,已是不俗,絕非泛泛之輩。”
“這姜云哪是什么讀書人,是東鎮(zhèn)撫司的錦衣衛(wèi)小旗?!?/p>
旁邊有人詫異,根本不信:“錦衣衛(wèi)?兄臺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錦衣衛(wèi)不就一群武夫,哪懂詩句?”
此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前不久親眼看他抓了一大批人進錦衣衛(wèi),還能認錯不成?”
說話的人,正是當初望月閣詩會,被馮貝兒請來的秦韓山。
秦韓山剛才也登臺作了一首詩,可并未引起方大儒的首肯,甚至方大儒都懶得拿正眼瞧自己。
秦韓山看著臺上,方大儒看向姜云,眼神中充滿期待,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這可是學宮大儒??!
“方大儒您等等,我想想?!?/p>
姜云在臺上,來回渡步,使勁回憶起來,終于,他緩緩說道:“方大儒,我想好了?!?/p>
方亭治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說道:“叫何名?”
“正氣歌?!?/p>
隨機,姜云渡步念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p>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