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簡杭掛了電話,捏了捏眉心。
旁邊伸過來一雙手,在她肩膀捏了捏。
“很累?”
曲簡杭挺了挺脊背:“對,就是那里,力氣不用太大……哎,疼!”
男人笑笑:“疼了才有用?!?/p>
“你輕點!”曲簡杭回頭瞪他:“嚴城禹!”
嚴城禹放輕了力度,嘆口氣說:“你這個肩頸太硬了,得找個人給你專業(yè)治療一下。”
“光治沒用。”曲簡杭說:“還讓我注意休息,不能長時間伏案工作。我哪能做到?”
“比我還忙?!眹莱怯碚f:“約會我都要讓秘書跟你特助協調時間?!?/p>
“你怎么不說是你忙?”曲簡杭說:“嚴書記日理萬機?!?/p>
嚴城禹失笑:“好了,別調侃我了。”
他其實主要是想逗曲簡杭開心。
認識她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她因為一件事,悵然若失,失魂落魄。
他知道曲簡杭多年以前有個刻骨銘心的愛人。
后來愛人去世,這么多年,她一直單身。
他追了她這么久,現在也不過是她的枕邊人——字面意思,僅僅陪著她睡覺。
他想讓她在人前承認他的身份,已經盼了好久了。
上次在一個會議上見面,她還裝不認識他。
這個女人強大,自信,光芒四射。
他認識她這么多年,一開始是欣賞,后來他妻子病故,他對她的感情才一點點變質。
在妻子離世之后的第十年,他才勉強以枕邊人的身份,可以接近她。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轉正。
他知道曲簡杭有個已經離世的愛人,但不知道她還有個女兒。
這么多年,沒聽她說過。
曲簡杭知道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他也知道,她很累,這些話,如果她不想說,誰也問不出來。
曲簡杭拉過他的手,讓他坐在沙發(fā)上。
然后,她躺在他腿上。
“他是我的初戀?!?/p>
第一句話,就讓嚴城禹酸了一下。
但很快,他心里又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