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滯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再次望向她:“你看了嗎?”
戚遲冰眼睛盯著電視,很自然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又沒有看你手機的習(xí)慣?!?/p>
陸崇遠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然后把手機放了回去:“沒事兒,是騷擾電話,不用管。”
但戚遲冰注意到這一次他還是把手機反扣放在桌子上。
她有些不忍,不忍心陸崇遠要為了和她在一起而獨自承受這么多,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假裝不知道陸家給陸崇遠施加的壓力,假裝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其實一片漆黑,假裝不知道也許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想到這兒,戚遲冰湊過去主動抱住陸崇遠的脖頸,坐在他腿上吻了下去。
陸崇遠本來在出神,唇上傳來的溫?zé)崛彳浿苯訂拘阉[忍著的所有欲望。
昏暗的燈光,凌亂的床單,破碎的呼吸……
到最后,戚遲冰已經(jīng)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剛開始陸崇遠的動作還很溫柔,可越到后面,他就越用力。
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永遠都不分開。
意識混亂沉淪時,戚遲冰聽見他低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問:“遲冰,就算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戚遲冰已經(jīng)快睡著了,但她還是抬起手將他擁在自己的肩窩:“我認(rèn)識的陸崇遠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但你也不是什么都沒有,你還有我?!?/p>
“我不會離開你的?!?/p>
陸崇遠卻執(zhí)拗的不肯動手:“你說永遠?!?/p>
戚遲冰眼眶發(fā)熱:“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p>
沒人知道這一次的“永遠”有多久的期限,但在這一秒,在這一刻,他們說的永遠就是永遠。
之后半個月,戚遲冰和陸崇遠去了紐約的很多地方。
他們?nèi)タ戳俗杂膳裣瘢チ酥醒牍珗@,去了大都會藝術(shù)博物館,去了百老匯。
當(dāng)然,幾乎每天回家,陸崇遠都會把戚遲冰按在床上纏綿好一會兒。
而陸崇遠的電話沒有停止過震動。
有幾次戚遲冰趁著陸崇遠熟睡后拿起來看過,除了陸母發(fā)的消息,還有很多他的朋友。
有人勸他回來,也有人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戚遲冰上班的前一天,陸崇遠去了她的律所面試。
而就在他離開后,公寓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戚遲冰打開門,陸母站在門后。
陸崇遠從律所回到公寓時,戚遲冰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