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拉著椅子坐在客廳中間,一瞬不瞬地盯著大門,等待著她想要的答案。
按著昨天告訴溫瀚清的話,戚遲冰想賭一把,看那個人會不會來!
在日頭升到正上方時,樓道里驟然響起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鑰匙插進鎖孔旋轉(zhuǎn)的聲音。
戚遲冰的心臟在這一刻猛烈的跳動起來。
下一秒,門被拉開——
走進來的男人穿著一身與這里格格不入的高檔手工大衣,手里的單片鑰匙圈上掛著一只發(fā)黃的小熊。
戚遲冰認出那只小熊,那是她和陸崇遠的情侶鑰匙扣,她的是一只小兔。
戚遲冰死死攥著手,視線緩緩上移落在男人那張熟悉萬分的臉上,淚水一瞬充斥眼眶。
她隱忍著淚意,對明顯震驚的陸崇遠說了句——
“陸先生,又見面了。”
空氣在這一秒鐘凝固。
局面發(fā)展到此,什么辯解都已經(jīng)沒用了。
陸崇遠輕斂起眉:“你故意跟溫瀚清說要走,然后在這里等我?”
戚遲冰沒有回答。
因為她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答案。
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可能有兩個人取了相同的名字。
但所有巧合都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
戚遲冰看著被他攥在手里的玩偶小熊,喉嚨干澀發(fā)痛到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那樣嘶啞。
“為什么騙我?”
陸崇遠沉默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看不清任何情緒。
戚遲冰不甘心,她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他身前。
她向他伸出手,壓在舌尖的那聲“阿崇”正要出口。
陸崇遠卻往后退了一步。
他站在大門投下的陰影里,終于淡涼出聲:“我不是你愛的那個陸崇遠。”
戚遲冰神情一瞬空白。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兩個身份,兩個人生。
和她相愛的陸崇遠“死”在二十五歲。
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陸崇遠從二十五歲開始“活”。
他是家世深厚的陸家獨子陸崇遠,卻不是她的阿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