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齊司楠沒必要騙她,誰會在大街上突然攔住一個人,說她和另一個人曾經(jīng)在一起五年?
可太突然了。
她試圖在空白的記憶里尋找關(guān)于陸崇遠的點點滴滴,但這感覺就像是讓一個律師去當模特走秀一樣,不是她努力就能想起來的。
賈斯汀看著她愁眉不解的神情,試圖勸慰她幾句:“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想來和陸崇遠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也不用太糾結(jié)。”
“誰還沒幾個前任呢。”
為了緩解她的心情,他繼續(xù)說:“想當初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之后,就不止一次遇見過我的前任,但這種事有什么要緊的?都過去了,人是要往前看的?!?/p>
戚遲冰猛地停住腳步。
她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幅畫面:紛紛揚揚的大雪,她站在某棟居民樓路邊的路燈下,抱著一個男人,眼淚從臉頰滑落,她聲音嘶啞的說——
見她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賈斯汀有些擔憂地看向她:“怎么了,你想起來什么了?”
那副畫面像煙一樣在戚遲冰面前散去。
她收回思緒,手指在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摸了摸:“其實我不能保證我真的結(jié)婚了,因為……”
“沒有結(jié)婚證?!?/p>
事實上不僅沒有結(jié)婚證,她手機里都沒有一張和溫瀚清的合照。
只有一枚戒指,還有她病嚴重時在筆記本上寫下的東西。
她寫道:不要忘記,溫瀚清是你的丈夫。
可她努力想起溫瀚清時的情緒,也沒有想起陸崇遠時那么濃烈。
她和陸崇遠之前絕對不是普通的前男女友關(guān)系。
戚遲冰這樣想著,沒有再繼續(xù)剛才的那個話題。
賈斯汀也有眼力見的沒有追問。
畢竟如果連戚遲冰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別人追問又有什么意義呢。
回到酒店。
戚遲冰洗完澡后,趴在床上打開自己的那本筆記本。
前后總共也沒寫多少字,都是她在感覺自己要病發(fā)之前匆忙記錄下的。
她寫了父母,寫了溫瀚清,寫了要記住的所有東西。
但沒有一個字關(guān)于陸崇遠。
戚遲冰垂眸合上筆記本,決定不再去想。
賈斯汀說的對,就算在一起過,那也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他們真的彼此相愛,又怎么會分開?她又怎么會一個人去到異國他鄉(xiāng)?
都過去了。
人得往前看。
等結(jié)束手上的這個案子,她就會回到紐約,而陸崇遠還是傳言中那個可以只手遮天的商業(yè)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