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阿姨您也快問問我!”她指著自己剛被母親揪過的部位,“您就問我耳朵怎么了!”
“你耳朵讓你媽揪下來下酒啦!”呂衡哭笑不得,伸出手重重拍了她一下。
……
這邊親子會面其樂融融,左星遠那邊卻有些沉默。她原以為不會再有什么“親人”來,不料最后玻璃門內(nèi)卻走進來眼熟的、扎著低馬尾的緘默女人。她略帶猶豫地走到了左星遠身邊。
左星遠這才確信這就是自己的那個遠房嬸嬸。
“星遠,”她也在用目光確認對方的身份,最后長長松了口氣說,“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p>
“……嗯,你也還活著呢?!弊笮沁h磕磕巴巴地回答。
這個嬸嬸,算是在那幾個“合租室友”里左星遠好感度稍高的一個。雖然她的日常就是圍著老公孩子打轉(zhuǎn),在家里也像個沉默的影子,和左星遠的直接交流很少,不過她會在左星遠偶然痛經(jīng)時為她準備一碗熱乎的紅糖姜水,也會滿足左星遠提出的她的菜要多放肉的要求……雖然只是些小事,但左星遠向來肯記恩。所以現(xiàn)在能看到她,左星遠在意外之余也是有些高興的。
不過還是會尷尬。
兩人相顧無言,左星遠咳嗽了聲,又問:“就你被救了嗎?”
“嗯?!迸四樕系谋砬殡y過。
左星遠也不會安慰,索性直接閉了嘴。又安靜幾秒后,這個“嬸嬸”輕聲開口說:“星遠,你萬事小心?!?/p>
“……啊,謝謝啊,”左星遠說,“你也是。”
為了給她們家人留出充足的見面空間,文晃已經(jīng)帶人先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側(cè),不一會兒就見季康安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怎么啦?不跟越州多聊一聊?”她笑著打趣。
“聊什么聊,臭屁小孩一天天的能把我氣死!”季康安冷聲說完,又叮囑文晃說,“你可替我看緊她!這孩子渾身反骨,可別讓她在森月?lián)v亂!”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文晃失笑,“我看越州從小就很懂事,她主意大,但也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你不如就由著她呢……”
季康安被這話又激得倒吸氣,她心說:我還由著她,保不定這趟去她就能把森月炸了!不過這話不能直說,文晃還不清楚媯越州此孩的頑固殺傷力,只怕還以為她季康安在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