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本受了強酸而行動受阻的喪尸卻又紛紛狂暴起來,竟掙扎著還冒著白煙的血肉又向里撲來。而它們的后面,則還有蘇醒的大批喪尸正推擠著要上前來。
“該死的,那賤吊嘴里有沒有一句實話!”蕭黎怒道,“剛剛我就該把他丟出去!”
媯越州來不及穿防護服就一腳踢了過去。門口處,裘易等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外面的喪尸正紛紛向內(nèi)涌入,她們絕對不能被堵在這里。
“去d棟,你們掩護我?!眿傇街菀获R當(dāng)先,她抬眸,已經(jīng)瞧見了那室內(nèi)再度涌入的陣陣黑影。
紅眼怪鳥再度飛掠而來,盯準(zhǔn)了獵物便飛撲而來。由于防護服是從頭到膝下的大衣樣式、帽子上還攜帶了面罩,因此左星遠她們穿上就很有實效。怪鳥啄不到實處便多向媯越州撲去,林灼見狀,打開一罐強酸便向媯越州的前側(cè)方潑去,“刺啦”一聲,受到腐蝕的怪鳥發(fā)出尖唳后紛紛墜地。她在媯越州左后方,右后方的呂東晴也緊忙效仿。后面則是左星遠斷尾,蕭黎和羅密以強酸作輔。
出了門口,外面的喪尸屬實不少,兼之怪鳥不斷,一行人走得也屬實有些兇險,她們不能耽誤時間,只能快上加快,原本跟著羅密而來的兩個女生險些從樓梯上摔倒,呂東晴則一時不慎讓喪尸咬住了胳膊外的防護服——好在她動作也夠快,潑了些酸又將他一腳踹開了。
這地下室的后門直接通向樓外,路程要比上樓梯到一樓大廳更短,但要經(jīng)過一段黑黢黢沒有光照的通道。然而就在媯越州手下的喪尸應(yīng)聲倒地之時,她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燈光似乎是聲控的。
“呼,要不然我們一起大叫?”蕭黎已經(jīng)氣喘吁吁,她手中的強酸已經(jīng)所剩不多,只能依靠拳腳防備著左右,“有光的時候這些玩意好打,咱們也不容易走散!”
“……不行,”呂東晴說,“要保存力氣啊!從這里到d棟雖然不遠,但是還不知道好不好走呢!”
“輪流報數(shù)怎么樣?”在防護服下林灼的額頭洇shi了一片汗水,她大聲說,“咱們一共八個人,輪流喊著,別讓燈滅!”
媯越州緊了緊拳頭,她如今體力有余,但眼前已經(jīng)在一陣陣的發(fā)黑?!班亍钡囊宦?,她再度揮出一拳,口中道:“1!順時針喊!”
呂東晴說了聲“明白”,接著就在燈快要閃滅時大喊了聲“2”。
“3!”
“4!”
……
林灼是最后的一聲“8”。
這樣的高喝聲也是對彼此的打氣,從1到8輪了幾圈,一行人便順利從地下來到了地面的樓外。當(dāng)她們再度瞧見那懸在高天、尚未隱下的紅月時,都暫時松了口氣。可這時她們手里的強酸都已用完,外面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喪尸正接連涌來。
媯越州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林灼眼疾手快緊忙扶住了她。
“小州!你穿我的防護服!”她說著就開始拉衣服上的拉鏈。
“別費勁兒,”媯越州卻按住她的手,沉聲道,“抓緊時間,馬上去d棟?!?/p>
她神情冷靜,然而已頭疼腦脹到了極點,深感狀態(tài)不妙,這時最好的策略就是“快”?,F(xiàn)在她的身體還沒有長到最強盛的時候,又不如第一個世界有武功傍身,還因為系統(tǒng)的緣故開始虛弱,萬一撐不下去,在打喪尸的過程中自己先一頭磕地上了,媯越州覺得那實在會丟盡三輩子的臉。她必須堅決杜絕這種可能性。于是在說完這話后,又率先向d棟教學(xué)樓的方向開路。
幸運的是,d棟教學(xué)樓里這座實驗大樓并不遠,日常就是十分鐘的腳程。而且外面的空間大,打起喪尸來也更能施展——就是那些接連不斷的喪尸鳥實在煩人。媯越州一拳揮過能擊落數(shù)只,可還有更多在后面不要命似的向前撲,尤其是跟著喪尸一起來。她自信自己身上不能被叨出血,可這些嗚嗚泱泱遮在眼前也讓她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劁他爹的。”
喪尸被一腳踹出,接連砸著身后好幾只向后飛去,“嘭”的一聲砸到了d棟教學(xué)樓門前的墻壁上,也掀起了一陣驚呼。在廣播的號召下,大部分校園內(nèi)的幸存者都趕到了這里。她們瞧見還有媯越州這一行人也是驚喜。
“……是那個,那個!那個媯越州,”有人忙向同伴說,“我們跟上她!”
“真是她,跟照片一模一樣!”同伴高興地說,“她打喪尸跟打西瓜似的!我還有她拳擊錦標(biāo)賽的冠軍照片呢。”
“——我有她的高清睡顏照,跟呂同學(xué)買的!”
呂東晴沒料到這里會遇到自己的主顧,她第一眼沒認出來,等人到了眼前才感到后頸皮一緊,不動聲色地忙去看媯越州的反應(yīng)。好在現(xiàn)在時間緊急,媯越州只一心向前,暫時沒有別的反應(yīng)。
她們這個隊伍匯集的人又多了些,但樓內(nèi)的喪尸也不少。而且這棟教學(xué)樓有十層,要想上去天臺也是艱難,要一層層爬樓,倒不如坐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