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一樣!你忘記了我們最開始在天上看到的,在凌晨三點鐘左右,喪尸很安靜,”祝由說,“只有到了學校這里,它們才開始暴動了起來。明天,我們的行動就要早一些。睡著的喪尸可比現(xiàn)在的這些好對付!”
“可……”季康安一下掙脫她的手,憤憤不平地來回張望著,“可她們?nèi)f一……”
“如果有這個萬一,你去了也沒什么用處,”祝由說,“倒不如往好處想。季康安,這種時候你必須要冷靜。我在這里勸你,不僅是因為我們是朋友,還因為現(xiàn)在幸存的人沒了一個就少一個了。所以,既然現(xiàn)在的情形已經(jīng)不能再壞,我們就一定要往好處想。”
季康安狠狠閉了下眼睛,她望著有序攀上軟梯的那些學生,終于沒再作聲。
“好了,你們快上去。”祝由低頭,發(fā)現(xiàn)羅密幾個還圍在自己身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憂心忡忡的,“明天我們會再來一趟?!?/p>
“……別這么擔心,我認識媯越州,”羅密身后的一個女生突然出聲了,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可是拳擊錦標賽的冠軍!你們沒見她打喪尸跟打西瓜似的,她肯定、肯定不會出事的!”
“……你怎么保證?!”左星遠向蕭黎吼道,“我看見州姐她掉下去了?。。 ?/p>
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用發(fā)紅的眼睛瞪著付淳君,手下攥著她衣領(lǐng)的力道越收越緊,咬牙切齒地繼續(xù)說道:“你這個時候來裝什么相?!跟在那個賤吊后面搖尾巴不是挺得意嗎?!抱著強酸一聲不吭跟著他們走的時候多痛快??!這時候回來做什么?啊,得到吩咐了是吧?故意等著來找我們了是吧?虜崽子……你害州姐,我絕對讓你死!!”
左星遠在解決完室內(nèi)的喪尸后才徹底騰開了手,想出去幫忙,一轉(zhuǎn)頭卻正好瞧見媯越州被那只喪尸撲了下去。而付淳君正好被她甩進了門內(nèi),在門邊的蕭黎則是在匆忙推開付淳君后緊急用門拍開了涌來的喪尸,才險而又險保證了安全。現(xiàn)在四個人都在室內(nèi),暫時安全,左星遠卻不管不顧直接薅住了付淳君將她抵在了墻上。
“夠了左星遠!”呂東晴過來扒她的手,“你冷靜下來!別搞內(nèi)訌行不行?州姐掉下去……誰說她就一定會出事的?咱們不得去找她?再說了,州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她還能隨便被人騙了?左星遠你先——松開!”
左星遠被呂東晴又罵又哄地扯開,付淳君才靠墻緩緩站直了身體。她環(huán)顧著四周,低下頭,想說什么卻一直沒能出聲,最后才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之前,是我不對。但我……我從來沒想要害人……我一定,我一定把她找回來!”
左星遠被呂東晴推著走開了,這時的回應便是一聲包含嘲諷的冷笑。呂東晴又忙將她的頭推過去,左星遠咬著牙抹了下眼睛,轉(zhuǎn)身到一個角落蹲下了。
呂東晴又瞧了瞧付淳君,嘆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么。蕭黎靠在門邊,神情中是掩蓋不住的失魂落魄。門外有喪尸圍堵,這時卻隱約傳來了一陣螺旋槳的動靜,想來那就是廣播中說的救援直升機了。蕭黎沒忍住隔著窗戶向外看了一眼,聽著螺旋槳的聲音再度遠去,在這格外寂靜的空氣中卻說不出話來。
她轉(zhuǎn)頭,不經(jīng)意間向林灼瞧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從之前就安靜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她這時突然抬眸瞧了眼窗外。
“喪尸會休息嗎?”她詢問付淳君。
付淳君意識到她在跟自己說話,愣了一下才點頭說:“裘易說,喪尸會在凌晨三點鐘到四點鐘左右陷入‘昏睡’狀態(tài)。但是之前被全校的廣播聲吵醒,所以現(xiàn)在……”
“我覺得它們在安靜下來,”林灼走到窗前,隔著玻璃幾乎是在和那里的喪尸臉貼臉,她用手指指著喪尸的眼睛,“而且它們的眼睛顏色,又開始變灰了?!?/p>
“裘易說過喪尸在白天的時候,眼前會覆蓋灰翳,攻擊性降低……”付淳君思索著道,“是快天亮了嗎?但那些鳥,好像不一樣……而且,他之前說強酸能殺滅喪尸的活性,和實際也有差別……”
林灼收回手,又取出了自己的那個書包在里面翻動起來,從里面再次拿出來了幾只鋼筆。
“我的簽字筆壞掉了,要換新的,”她說,“你們需要嗎?”
呂東晴走上前又拿了兩只,轉(zhuǎn)身遞給了付淳君。
“捅喪尸的眼睛,”她簡單交代,“損壞腦子才能殺了它們。”付淳君抿唇接過來,暗暗記下了這一點。
“你們要跟我一起去救小州,”這時林灼整理好了書包,正色出聲道,“她現(xiàn)在肯定很害怕。”
“‘永生酒’項目是我們?yōu)橥七M抗衰藥物的研發(fā)而啟動的專項。”
【滴?。?!檢測到小世界外來能量——已定位——已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