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兆天好笑:“沒有,我也才回來,習慣了,就只換了條褲子。”
換的還是程郁最嫌棄的材質(zhì)不明、特別貼身、顯尺寸的那條。
程郁又說:“你在炫耀?”
談兆天被逗笑:“真沒有?!?/p>
喝完解酒藥,摸著腿上的老虎,程郁靠向身后的沙發(fā)靠背,閉了閉眼睛,歇了片刻。
談兆天就坐在旁邊,一直看著程郁,關心,也很心疼,問他:“累嗎?”
“還好?!?/p>
程郁閉著眼睛,聊起工作:“我們公司最近有個項目組全體受賄,我老板在考慮送他們?nèi)ソ?jīng)偵,還是把事情壓下來?!?/p>
“壓下來,不止項目組,我老板也會沒事?!?/p>
“但不送他們?nèi)ソ?jīng)偵,我老板咽不下這口怒火?!?/p>
又說:“我上次遇到的這個情況的項目組領導,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待了好幾年了。”
程郁隨便提的,勻了口氣:“算了,不說了。”
談兆天這時伸手過去,來到程郁后頸,幫他捏了捏脖子:“休息吧,別想工作了。”
程郁偏頭向談兆天的方向,臉轉過來,睜開眼睛,目光是松散的,又是亮的。
談兆天關切道:“我知道你喜歡忙事業(yè),不過別太累了?!?/p>
程郁“嗯”了聲,靠著靠背,默默看談兆天。
談兆天也看他,兩人對視。
離得近,又這么相互看著對方,不消片刻,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談兆天眸光深了,無聲凝視著程郁,又在某一刻掃向了程郁的嘴唇,再重新看進了程郁的眼睛。
談兆天之前說,說他要在程郁清醒的時候,說程郁要先點頭,名正言順,他們才能做親吻擁抱這樣的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但此刻,談兆天就想吻程郁。
即便程郁喝了酒,即便程郁還沒有點頭。
男人的喉結飛快地上下一滾,身形便緩緩傾了過去。
程郁一動不動,看著他,也掃了眼男人的唇。
談兆天近了,更近了,程郁沒動。
談兆天的眼簾緩緩垂落,偏過頭,清緩的氣息已然近得不能再近,程郁還是沒有動。
下一刻,談兆天吻上了程郁的嘴唇,程郁本能似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