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開了?!鳖伒t突然用一種聽不出喜怒的男聲開口說道。
“是!”由徐雅扮演的服務生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后,熟練的打開酒塞,將酒倒進漂亮的玻璃杯里,并恭順的放到已經伸出手的顏祎手上。
哪成想顏祎根本就沒去管那杯手,直接將人拉進自己懷里,盯著還在鞠躬道歉的沈春來,語氣不帶一絲嘲諷:“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吧?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這種貨色我隨便動動手指……”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下一秒,從顏祎懷里站起來的徐雅就用她軟糯的水鄉(xiāng)口音沒有一點殺傷力的背著臺詞:
“你算個什么東西,老娘是來送酒的不是來送人的,還什么你這種貨色,我看你才是貨色,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黑眼圈重的都快和喪尸似得了,出門也不怕嚇到行人……”
徐雅的聲音像鞭炮一樣噼里啪啦的,雖然從她天生軟糯的口音中聽不出一點憤怒,反而像是在撒嬌,可她整個人覺得爽極了,由里到外的爽。
她謹記顏祎叮囑她的話,不看顏祎的眼睛,就盯著黑眼圈以下的位置。
在徐雅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大腦已經自動把她沒看到的部位換上了糾纏她很久的噩夢中的那雙充滿傲慢與暴戾的眼睛,她整個人激動的顫栗著,原本的害怕、懦弱、膽怯,隨著那些說出去的話一點點從她身體里散去,最后整個人徹底輕松了。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眼睛已經模糊一片的徐雅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后是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
“徐雅姐,喜歡這個角色么?”
徐雅一怔,眼淚流的更兇了,不過這一次她卻是笑著的,她用力點頭,聲音堅定:“喜歡!“”
謝謝你,顏祎。
雖然在場大部分人都不明白徐雅怎么演著演著就哭了,顏祎更是在秦石沒有喊咔的情況下起身做出了完全不符合角色的事情,但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多說。
聯想到他們這部短劇的主線故事,一些聰明人其實已經猜到了什么,自然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不遠處,盛林染看著徐雅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就像他們短劇里的那句臺詞:人生不過三萬天,開心一天賺一天!
丫的,明天就去染發(fā),她要染最粉的頭發(fā),穿衣柜里最短的裙子!
越想越激動的盛林染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的雄心壯志給說了出來,但她聽到旁邊響起了一句幽幽的提醒:
“林染姐你染多粉我都沒意見,但前提是拍完戲?!?/p>
顏祎的話音剛落,和她一起走過來的徐雅噗嗤一下就笑了,隨后拉著盛林染的手許諾:
“顏導說的對,拍完戲才能染頭發(fā),你現在的頭發(fā)可是屬于咱們劇組的?!?/p>
盛林染幽怨的看過去,一副連你也打趣我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