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任何攻擊襲來,它們只是在為我看不到的演員們盡情歡呼。
海浪一般的呼聲中,我看見了兩雙明亮的藍眼睛。
——那似乎是一對正要上臺演出的搭檔。
可她和他卻坐在觀眾席上,十指交叉,橘黃色的花瓣從他們交疊的指縫中溢出,如同奔涌的河流般淌過了大腿,在腳下堆起了小小的湖泊。
“迪克,迪克?!蔽覄恿藙游舶?,“那里有人?!?/p>
“嗯?”正在忙著收信號的夜翼謹慎地抬頭,“哪里,是敵人嗎,還是——”
一片萬壽菊花瓣從他的眼前飄了過去。
它打著卷,晃晃悠悠地躲過了一根又一根的繩子,從飛舞的彩帶碎屑中穿過,最后輕飄飄地落在了雜技演員的大腿上。
那對搭檔在此刻抬起頭,用滿是淚水的藍眼睛和夜翼對視了。
有活潑的小狗崽們踉踉蹌蹌地跑過了觀眾席,像爬山一樣爬上了椅子,如同一群毛絨小玩具一樣趴在那對搭檔的腿上、肩上、甚至頭頂。
它們看上去實在太小太小了,小到眼睛上的藍膜還未褪去,可空氣中沒有它們的氣味。
迪克的呼吸加快了。
凱麗,道比,貝妮,卡其多,希娜。
他認得這些早就因病死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狗,更認得那兩個含淚望著他的人。
……是幻覺嗎?
……他當義警當了這么多年,早就不是
凡人
◎撞破南墻不回頭◎
“呃,
”我說,“你哪位?!?/p>
從聲音和外貌簡單推測,她大概在二十歲左右,
可她身上沒有一點二十歲的年輕人特有的青春感和癲勁,反而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
……等等,聽著怎么有點像我。
……不不不,不像我。我沒她那么疲憊,
也沒她這么虛弱,還活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