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把手收了回來,
而那頭牛有點戀戀不舍地看著他,
似乎還想再被撓撓。
這個畫面太過抽象,以至于我閉了會兒眼睛,才有勇氣繼續(xù)說話。
“好吧,
不過布魯斯一會兒可能會過來薅幾根毛?!蔽覝愡^去嗅了嗅那頭牛,
沒聞到什么難聞的病味兒,
“他好像要做什么檢測,
誰知道呢……反正不會傷害它就是了。”
“哼,我理解父親的擔憂?!边_米安摘掉了手套,
“一只陌生的,出現(xiàn)在了韋恩莊園附近的動物。考慮到父親的身份,
這說不定是個陷阱,
又或是什么提示。”
他說得很委婉。
這個孩子在這方面和蝙蝠俠很像——哪怕已經(jīng)給這頭牛做過基本的掃描,
確認了它身上沒有任何電子設備,達米安也沒放松【有可能被監(jiān)聽】的警惕心。
“你覺得會有人通過一頭牛來害我弟嗎?”我用嘴筒子捋了捋我的‘高科技’絲帶,“要是害他的話,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別的東西呢?”
達米安脫掉了連體水鞋褲,將它搭在一旁:“我不知道,但等到做完檢測后,說不定就有頭緒了?!?/p>
縮在臨時搭建起來的牛棚里的牛甩甩尾巴,它似乎從達米安的動作中明白了對方要走了,于是有些焦躁地在欄桿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發(fā)出一些低沉的叫聲。
……我和牛實在是語言不通,只能從它的肢體語言和氣味來推測它的狀態(tài)。
……總感覺它有點焦躁,還有點急,像是想說點什么嘴巴卻動不了的絕望情況。
“等檢測結果吧?!边_米安似乎還想摸摸它,最后還是努力忍住了,“我們先走了,再見?!?/p>
牛還在不斷地踱步,長睫毛下的大眼睛不斷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