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給了及川徹安慰家里主攻手的時間。
及川徹動作迅速的從前排跑到了后面,單膝跪在了蜂樂游的身前,像拔蘿卜一樣,想把種在地里的虎鯨寶寶拔起來:“出界而已啦,跳飄球剛剛學會,出現這種意外很正常啦,一點都不丟人~”及川徹垂著頭,他雙手按在蜂樂游的捂著臉的手上,狠狠的搓了搓,視線掃過對方紅透了的耳朵,飛快的眨了眨眼睛:“我會幫助你把這一分奪回來的~再狠狠贏下烏野?!?/p>
他道:“去帥氣的扣球吧,這樣大家就只會記得游醬的英姿啦?!?/p>
“嗚?!狈錁酚螐氖终评锾痤^,眼巴巴的看著及川徹,鼻子是紅的,眼眶也是紅的,第一次在球場出現這種丟人的意外,讓蜂樂游整個人都顯得紅通通的,他喉頭滾了一下,在及川徹說出:“觀眾席上的大家都會記得游醬帥氣的身姿?!睍r,突然開口:“及川前輩也會記得嗎?”
“嗯?”及川徹愣了一下。
蜂樂游放下捂住臉的手,隨著而他的動作,及川徹的手自然而然的也跟著落了下來,沒等及川徹有什麼反應,他的手就被蜂樂游一把攥住了。
常年練習排球,他們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布滿了粗繭,可也許是進攻位置的不同,他們二人的繭子分部也截然不同。
蜂樂游的繭子大多在指關節(jié)與掌心。
他的思維發(fā)散了些,手指自然而然的穿chajin了及川徹的指縫了,對方手掌同樣粗糲的繭子摩擦著他的皮膚,帶來些許的刺痛。
及川徹的繭子,基本都集中在手指上。
——這是蜂樂游最喜歡的手。
——二傳手的手。
只有這種手,能夠搭起他騰飛的橋梁。
蜂樂游喜歡二傳手。
他抿了抿嘴,又執(zhí)著似的追問:“所以及川前輩也會記得嗎?”
及川徹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想要把手從蜂樂游的指縫間抽出來,被人反射性的用力攥緊,沒有收斂的力道讓及川徹下意識的‘嘶’了一聲,攥著他手的力突然就松了。
及川徹愣住,就看見蜂樂游嘟嘟囔囔的徹底松開了他的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抬手撩起額前的碎發(fā)。
被汗意浸透又似乎被淚意侵染過的眉眼在此刻顯得格外的鋒利,臉上耳尖的紅也逐漸退了下去,蜂樂游用手隨意的扇了扇風,哼笑:“算啦,反正大家都會喜歡游醬的?!?/p>
他原地墊步,活動了一下身體,彎下腰一把將還有些發(fā)呆的及川徹拉了起來。
“畢竟游醬是最受歡迎的,也是最厲害的主攻手啦?!狈錁酚嗡砷_及川徹的手,撒嬌似的又重復了一遍,才反問及川徹:“及川前輩,對不對呀?”
及川徹:“啊,嗯?!?/p>
蜂樂游心滿意足的轉開了頭。
另一邊。
教練席上的溝口貞幸倏地站起來,先是震驚的看了眼被打的稀碎的掛表,掛表搖搖欲墜,仿佛是眾人的理智一般。球場維護人員小跑了過去,架起梯子,將那個隨時可能掉下去再一次四分五裂的可憐掛表取了下來。緩緩舒了一口氣,溝口貞幸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又坐回了教練椅上。他旁邊半天沒出聲的入畑伸照慢悠悠的開口了:“嗯……賠償金從蜂樂那小子的比賽獎金里扣吧,輸了的話。”
“贏了我就墊付一下。”入畑伸照好像在和溝口貞幸說話,但聲音沒有壓得太低,至少候補席上的眾人都聽清楚了。
“喂——!”花卷貴大的腦袋瓜轉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