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場地剛剛結(jié)束訓練的松川一靜擦著額頭的汗,看向了旁邊球場趴在地上的渡親治一身的黑氣,小心翼翼地轉(zhuǎn)回了頭,拉上矢巾秀挪開了黑氣彌漫的球場,生怕自己偷瞥的眼神被那兩個大魔王抓住,淪為訓練的工具。
阿門,愿主保佑你。
松川一靜雙手合十,為逝去的渡親治禱告。
我會在每年的今天祭奠你的,那兩尊大佛就交給你了。松川一靜在xiong口畫了一個十字,還沒畫完,便聽到后面?zhèn)鱽砼徘蛑乜墼诘厣系穆曇?,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矢巾秀站在松川一靜的身邊,額角冒著冷汗,他連頭都不敢回,生怕身后的慘狀牽連到自己:“松川前輩,渡前輩沒關(guān)系嗎?”
松川一靜搭著人肩膀往休息區(qū)走:“別回頭,小心被惡鬼纏上?!?/p>
矢巾秀:“……”
矢巾秀連連點頭。
被形容成惡鬼的及川徹與蜂樂游二人終于停下了幼稚的拌嘴,蜂樂游活動著肩膀,肌肉在其動作下牽扯出流暢的線條,他一笑,抬眼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站在球網(wǎng)側(cè)面的及川徹,對方也正在盯著他看,深棕色的眸子因情緒而深沉,蜂樂游從及川徹的眼睛里看不出這人在想什麼,可他牽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及川前輩?!?/p>
從短短相處時間里已經(jīng)摸透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性格的及川徹分了個白眼兒
,蜂樂游一開口及川徹就知道這人沒憋什麼好屁:“???”
蜂樂游的訓練量很大,今天這樣的練習還沒有滿足他,他在原地輕輕跳了跳,挑釁似的朝及川徹揚眉:“前輩,下一球可以托的更高一些哦,雖然我不太追求二傳手托球的質(zhì)量啦,但畢竟是及川前輩,如果連一個高球都托不出來……”他將聲音拖得長長的,好像撒嬌,但聽得及川徹青筋直跳:“那我選擇青葉城西會顯得我很可笑唉?!?/p>
蜂樂游吐舌:“有點丟人呢?!?/p>
他話音落下,及川徹身后驟然爆發(fā)出烈焰火光!滿臉黑氣的及川徹此時此刻像地獄三頭犬,從他身上蔓延下來的火氣讓球網(wǎng)對面癱坐在地上的渡親治都驚恐抬頭,目瞪口呆地望著幾乎燃燒起來的及川徹。
“哈!哈、哈!”及川徹咬著牙獰笑:“怎麼會呢、真是不可愛的游醬?!?/p>
“前輩我啊,可是能訓練到淩晨四點呢?!奔按◤匚罩徘虻氖挚嚻鹎嘟睿骸坝吾u想要高球是吧,是吧????!”
蜂樂游歪頭看了眼及川徹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又看了看對方的‘笑臉’,瞇了瞇眼睛,點頭:“哇,好厲害,真不愧是前輩呢?!?/p>
他朝后退了幾步,向著及川徹揚了揚下巴:“請吧,前輩?!?/p>
“讓我見識見識宮城縣最佳二傳手的托球?!?/p>
球場上頓時又是一陣重響。渡親治沒有在陪著那兩個已經(jīng)練瘋了的人繼續(xù),他揉著通紅發(fā)青的手臂,一臉菜色的離開了球場,坐在休息區(qū)的板凳上。入畑伸照教練就坐在他的身邊,笑瞇瞇的老人看著球場上的兩人,及川徹是優(yōu)秀的二傳,他不會因為置氣而故意托出臭球,倒不如說,越是有挑戰(zhàn)性的主攻手越是會帶給優(yōu)秀二傳緊迫感,這種緊迫感會迫使二傳不斷查找馴服主攻手的機會,向來只有二傳支配主攻手,沒有主攻手牽著二傳走的道理,而及川徹也不會是甘愿屈服在蜂樂游之下。
“沒關(guān)系嗎?”渡親治呲牙咧嘴地揉著小臂,問道:“這兩人已經(jīng)打上頭了吧?明天還有練習賽,讓他們這麼練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