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紹倫沉吟了一下,說:“且不管她是否能辦了黃文勝,她向你求助想必已經(jīng)有八成的把握,嚴賊一向謹慎,在朕面前做的滴水不漏,有朕在,他不敢輕舉妄動,落青,你陪朕一起去吧!”
“鄭統(tǒng)領,王妃以什么依據(jù)辦黃文勝?”陳落青這才想起這關鍵的問題。
“具體的卑職也不清楚,只是王妃說了,這個姓黃的,絕不能留!”鄭封對飄雪和黃文勝之間的事情也不清楚,故說不出個所以然。
“既然如此,我們立刻前去吧!”陳落青眉宇間升上一抹欣喜,既然她說不能留黃文勝,必定是有辦他的法子。
“蕭遠,備車,朕要出宮一趟!”楊紹倫冷毅的臉龐發(fā)出一絲柔和的光,她可好?再次相見,會是什么境況?
北苑內(nèi)!
“不知道王妃請下官過府,所為何事?”黃文勝沉不住氣,看著林海海一臉淡然地等待著什么,心里不禁有些慌亂。
“黃大人莫要焦急,等嚴相和一品夫人到來再慢慢細說不遲!”林海海笑著說,這招拖字訣,最能磨滅一個人的耐心和堅毅,她要黃文勝在最不冷靜的時候,見到飄雪,這樣就算她的謀算不高明,心里慌張的他也未必能破。
“王妃有話不妨直說!”黃文勝沉下臉,即便她是王妃,也不代表他會害怕。
“急什么,來,喝茶!”林海海端起茶,笑意吟吟地看著黃文勝,一心考驗他的控制能力。
“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如果王妃不是有要緊的事,那下官就先行告辭,改日再向王妃請安!”黃文勝站起里,面帶慍色。
是時候了!林海海收起臉上的微笑,嚴肅地看著他,“既然黃大人等不及了,那我只好言明了。要見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一位故舊,跟我來吧,她就在里面等你!”
黃文勝疑狐地看著林海海,故舊?他的故舊怎么會在她府里?不對,其中必有貓膩!
“既然是下官的故舊,那請他出來吧!”黃文勝平靜地說,只是平靜下卻帶著一絲恐懼,眼前的女人不好對付,說話一直淡淡柔柔的,也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看不出她心中的謀算。
“黃大人,請跟我來吧!”林海海冷哼一聲,“她等著你!”說完,她起身,挑眉對黃文勝做了一個請走的手勢。
黃文勝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眼前的女人像是帶著蠱惑般,讓人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心里卻在一瞬間變得恐慌起來,是什么樣的故舊讓他心跳加速?
林海海停在一間房間門口,順手把門推開,對黃文勝說:“進去吧,飄雪等著你!”
黃文勝的臉陡然間變得蒼白,他下意識地想逃,林海海伸手擋住他的去路,笑著說:“怎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愛這個女人嗎?為什么要逃?”
黃文勝被林海海一說,想起飄雪是他親手下葬的,人已經(jīng)死了,世界上根本無鬼魂一說,他的神志立時清醒了,淡淡地說:“王妃,下官不知道什么飄雪,如果你要我見的人是這個所謂飄雪,請恕下官失禮了!”說完,他便要走。
白木楊靜靜地走出來,黃文勝一驚,問:“你不是在大牢里嗎?”
“黃文勝,有些事情,我們?nèi)齻€人應該坐下來慢慢清算了!”白木楊面無表情地說,伸手抓住黃文勝的手,把他拖了進去,白木楊身懷武功,縱然現(xiàn)在中毒,卻仍有幾分功力,更何況林海海為他封住了奇經(jīng)八脈,阻止他的毒蔓延,他現(xiàn)在的身手,和中毒前并無分別,只是略感虛弱了些,黃文勝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然經(jīng)不住他一拉一拖,進了房。
門倏然關上,屋內(nèi)陰風陣陣,窗戶啪啪作響,黃文勝不安地看著白木楊,眼珠四處轉(zhuǎn)動,卻不見屋內(nèi)有地奪得魁,一舉天下聞!他終于揚眉吐氣了!
白木楊痛恨著他,他承認自己當初好高騖遠,太迫切想要干出一番事業(yè),所以才誤中了他的詭計,這些年,所有的壞事都是由他打頭陣去做,無數(shù)的生命從他手下變成冤魂,包括飄雪。此刻悔恨,已無任何作用。
“我當初是貪生怕死,辜負了飄雪,自知罪無可恕,而你,當日毒打飄雪,導致她重傷不治,是你殺了她,我自知也是幫兇,他日皇上追究下來,我自然一一供認,你也別想逃脫!”白木楊一陣氣促,心血翻涌,捂住xiong口跌坐椅子上。
黃文勝聞言,心里一驚,白木楊此時已是落水狗,必定是想和他同歸于盡。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不能被他一手破壞了??吹桨啄緱钔纯嗟卮瓪猓浪囟ㄊ嵌練夤バ牧?,他眼珠一轉(zhuǎn),把心一橫,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乘白木楊不備,直捅過去。白木楊一驚,側(cè)身一避,匕首插在右腰,鮮血直冒,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黃文勝,一句話說不出便倒地了。
“黃大人,你好狠的心??!”黃文勝只感到身后一陣陰冷,一陣風揚起,那清冷的嗓音何其熟悉,深夜噩夢縈繞,都是這一把聲音在向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