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相爺對皇上的話有質(zhì)疑的地方”陳落青厲聲問。
嚴丞相淡淡一笑,說:“陳將軍何必緊張?本相心念皇上,想見皇上一面乃是人之常情,撇開一切,皇上也是小女的夫婿,本相此舉又有何多余呢?”
陳落青面容一峻,正要說話,殿外傳喚太監(jiān)高聲喊道:“平南王到!”百官皆驚,紛紛退后,讓出一條路,只見一名男子緩緩而進,男子身穿繡金線紅色蟒袍,腰間纏黑腰帶,身軀偉岸,面容冷峻,冷酷的目光掃過,百官皆低頭。
男子在白玉階前停下,霸氣地看著陳落青,陳落青淡淡一笑,說:“平南王,久違了!”
平南王冷哼一聲,說:“陳將軍好大的威風啊,丞相大人要見皇上,也是你能阻攔的?”
“我自然是不敢阻攔相爺,只是皇上有旨,不見任何人,本將也沒辦法!”陳落青盯著平南王,心底暗道,是清算的時候了!
“那如若本王要見皇上呢?也要你陳將軍批準是嗎?”霸道的身軀陡然欺近,邪魅的眼神鎖住陳落青,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只是這個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哦?然則平南王想抗旨?”陳落青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你用什么技巧,都是難以對付的人物,既然如此,何必繞彎子。
“哈哈,真是好笑!”平南王仰天大笑,“我楊嘯云抗旨又何止一次?今日本王是必定要見我那侄兒,誰敢阻攔,休怪本王不客氣!”
“皇叔因何這么大火氣?既然回京了,為何不來侄兒的喜宴喝一杯呢?”朗朗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楊涵倫臉帶笑意地走進來,只是眼底下那冷冷的光,明顯得讓人感覺冰冷。
“侄兒休怪,皇叔一向不喜熱鬧,至于侄兒新婚,皇叔已經(jīng)奉上一份大禮,難道侄兒不滿意?”平南王若有所指地說,嘴角的譏笑淺淺浮現(xiàn)。
“滿意。侄兒十分滿意,皇叔如此盛情,侄兒定當為皇叔準備一份更好的作為回禮!”楊涵倫皮笑肉不笑地說,眼底熊熊烈火在燃燒,臉上卻依舊一臉的淡然。
“幾年不見,侄兒還是那么客氣,皇叔真是感動不已,不知道我那紹倫侄兒是否也是如此禮遇我這個皇叔呢?”平南王心里暗暗吃驚,這黃毛小子居然如此鎮(zhèn)定,心里明明怒火沖天,臉上卻還是淡定如若,看來那狗皇帝又多了一名強勁的幫手。
“皇叔一場來到,我等又豈會怠慢?”二王爺領著幾個王爺一同浩浩蕩蕩地出現(xiàn),百官心中暗暗納悶,這是為何?。繋孜煌鯛斠幌虿焕沓袢站尤灰煌霈F(xiàn)了,平南王一向在嶺南封疆,今日緣何出現(xiàn)在朝堂上?還有皇上,昨日起便沒有出現(xiàn)過,連六王爺?shù)幕檠缍疾辉F(xiàn)身,難道說,皇上出事了百官驚疑不定,都退回一旁靜觀其變。
楊涵倫心中一喜,這幾位皇兄一直討厭政事,不愿踏入這朝堂,今日竟全部到齊,自己并非孤軍作戰(zhàn)的。
平南王陰惻惻地笑起來,說:“好,真是太好了!既然都到了,那就請皇上出來團聚一下吧!福喜,皇上到底身染什么病,我們這就前去團聚一翻,也不枉本王千里迢迢回來一趟。”
福喜頓時手足無措,他支支吾吾地說:“這個,御醫(yī)也沒細說,只是……皇上………皇上有旨………”“無妨,皇上如若要怪罪,就讓他怪罪在本王頭上,現(xiàn)在本王要帶百官前去探病,福喜帶路!”平南王快言打斷福喜的話,轉(zhuǎn)身看著百官說:“大家都跟我來吧!”百官面面相窺,陳尚書出列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便陪平南王走一趟吧!”有一批官員紛紛表示贊成,陳落青冷冷地看著帶頭要去的官員,默默記在心上,這些人,必定已經(jīng)歸順平南王。
福喜慌亂地看著眾官員,平南王一步步逼近,他一步一步退后,楊涵倫和幾個王爺上去橫在平南王面前,二王爺楊雍倫說:“皇叔,既然我皇兄說不想見任何人,我等是絕對不會打攪,我皇兄日理萬機,病倒了想休息一下也屬正常,我們這些做臣子和兄弟的,是否應該要體諒他呢?”說完,眼角掃過蠢蠢欲動的百官,百官頓時肅靜。
“如果是本王硬是要見皇上呢,你們預備怎么做?”平南王懶洋洋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屑,這幾個毛孩子,手上無權無勢,不過都靠著手頭的封地來吃飯,還敢和他硬碰不成?
“想不到多年不見,皇叔居然如此思念侄兒,侄兒真是感動萬分!”楊紹倫身穿龍袍,在一眾太監(jiān)的擁簇下,緩步而出,眼里帶著冷冷的光。
“參見皇上!”百官跪地,平南王臉色突變,不可能!幾個王爺很陳落青等人一見楊紹倫的出現(xiàn),驚喜交加,全部涌上去跪倒在地,眼里閃著喜悅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