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語,卻放開她冷冷地盯著她。微弱的月光透進(jìn)來,照進(jìn)他清冷的眸子里,林海海怔怔地看著他,一時(shí)間只覺愁腸百轉(zhuǎn),她苦澀地說:“快回去,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老六臨走的狠話還言猶在耳,她焉能不心驚?
他不動,不言語,只是盯著她看,眼里閃過千百種情緒,林海海一一讀懂,他無聲地和她對持著,看誰會敗下陣來。
“我求你,快走吧!”林海海已帶哭腔,酸楚涌上眼睛,霧氣開始凝聚。
“走可以,你跟我走!”他慢慢地開口,眉心緊皺,眼神犀利地盯著她。
“你明知道不可能!”她惱怒地轉(zhuǎn)身,楊紹倫感覺自己的心漸漸冰冷,不可能?
“你不走,那我就陪你留下!”他冷笑了一下,坐在了床邊。
林海??粗?,怒氣漸生,她起身下地,光腳站在地板上,用力拉他起來,說:“立刻走,趁現(xiàn)在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快走啊!”
失去功力的她,只是尋常女子一個(gè),任她使盡渾身的力量,也不能拉動他,反而被他用力一揪,整個(gè)人便撲入他懷里。
淚水滑落,她冰冷的手指撫上他堅(jiān)毅的臉,說:“你不要任性好嗎?”
他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看著手指上的傷痕,然后放在唇邊輕吻,抬起頭,目若朗星,泛著幾許憂傷:“我來找我逃跑的新娘,算是任性嗎?”林海海心里的防線全線瓦解,每一次都這樣,不管之前的心多硬,立場多堅(jiān)定,都會瓦解在他的溫柔里。她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額頭抵住他的額頭,然后緊緊地?fù)ё∷?,耳鬢廝磨的感覺讓她心痛,也讓她心碎。
楊紹倫輕輕咬住她的嘴唇,眼里的妒火跳躍,唇移到耳邊,輕聲地威脅:“你要是再讓其他男人碰你,我絕不饒你!”
林海海美目一瞪,說:“那我先把你手給剁了,誰準(zhǔn)你去幫別的女人擦眼淚的?”說完,拿起他的右手,大大地咬了一口。
他眼里劃過傷痛,扶住她的臉,正色地看著她說:“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準(zhǔn)像那天那樣對我冷淡和絕情,我要你保證!”
林海海嘴巴一扁,語氣中帶著嬌嗔:“那你先答應(yīng)我,以后不許沖動,一切聽我的!”
“我不要做縮頭烏龜!”楊紹倫拒絕。
“那好,明天我就立刻京城,你以后也見不到我!”林海海轉(zhuǎn)身涼涼地說。
“你敢?”口氣和楊涵倫如出一轍,果然是兄弟,林海海嘆息,手指撥弄他濃濃的劍眉,說:“眼下容不得我們?nèi)涡酝秊?,就算撇開一切不管,我也不想傷害老六,我相信你也一樣,他可是你最疼惜的弟弟,你忍心他受傷害嗎?”|楊紹倫無語,她說的都是事實(shí),為何她能這般冷靜,把什么事情都先考慮一遍,楊紹倫吻住她桃紅的唇瓣,想把一切的無奈都吻進(jìn)肚子里。
許久,兩人再度分開時(shí),眼里都帶著異樣的情緒,他低啞地說:“我要你說愛我!”林海海噗一聲笑出來,看到他不滿的表情,然后拼命憋住,臉色漲得通紅,她搖搖頭說:“不說,我又不愛你,為何要說?”
楊紹倫用力地吻住她的唇,霸道地入侵她嘴里,游龍般的舌頭靈巧地和她糾纏著,帶著懲罰性的力度燃燒她的熱情。他拉開她的腰帶,大手探入衣衫內(nèi),激情以燎原之勢瘋長,楊紹倫喘著氣問:“說,愛不愛我?”林海海眼睛半睜,秋波動人,眉目里情意脈脈,嬌嫩的紅唇在他的輾轉(zhuǎn)間漲紅著,她柔柔地看著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我愛你,很愛很愛!”
楊紹倫定定地看著嫵媚的她,俊美的臉揚(yáng)起一個(gè)幸福的笑,這一次,他輕輕的覆上她的櫻唇,用最溫柔最纏綿最火熱的方式愛著眼前的女子。林海海閉上眼睛,靜靜地體會著屬于他的氣息和溫暖,他的手拉開了她的衣衫,頭發(fā)散落,她輕輕地推開他,把已經(jīng)半開的衣裳褪下,暗淡的光照進(jìn)來,她白皙的肌膚閃著晶瑩的光澤,曼妙的身體帶著致命的誘惑。楊紹倫眼里的顏色變深,發(fā)出淡淡幽蘭的,林海海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明眸輕抬,雙手開始解他的衣衫,楊紹倫低下頭,狂熱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由淺變深,一步一步地索求。月光偷偷地躲進(jìn)云里,把一屋子的幽靜交還給一對相愛的人兒。
窗外,驚風(fēng)急起,偶有蟋蟀蟲兒的鳴叫,漆黑的天空有大片的云在迅速靠攏,月亮已經(jīng)失去了潔凈,暗啞地發(fā)出幾許淡白。風(fēng)起云涌,這世間會發(fā)生怎樣驚天動地地變化呢?不過潮起潮落,朝代更迭,是時(shí)間安排的一出出好戲,仔細(xì)窺探了,也并無值得驚訝和恐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