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慢慢想總會有解決辦法的?!庇魟t川看著她重手重腳地扯斷了好幾根自己的頭發(fā),實在看不過去,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小梳子。
松蘿眼巴巴地看他:“那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不等郁則川回答,她又絮絮叨叨地分析了起來:“這里距離住宅屋也不近,大家每天來回折騰肯定是不現實的。”
“如果就這樣重建,沒有百分百的保障,仍舊會面臨被喪尸攻破的危險?!?/p>
松蘿掰著手指算,眼看著所有可行性都被排除掉。
郁則川一下下細致又溫柔地替她梳著頭,總算將那一頭毛毛躁躁的頭發(fā)給捋順了:“你想將這里打造成為第二個住宅屋,但是最關鍵的防護罩沒有?!?/p>
“對!”松蘿對著自己的腦袋又是一通亂抓,“除非我再有一個防護罩?!?/p>
郁則川看著她腦袋上高高翹起的一簇呆毛,忍了又忍,最后沒忍住伸手替她壓了下來。
松蘿在家被媽媽和姐姐擼毛慣了,感覺到腦袋上的手,立刻蹭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瞬間緊貼上郁則川的掌心,像是小動物的毛發(fā)一樣舒服。他愣了一下,最終沒抵抗得住伸手揉了幾下。
松蘿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要說她最沒辦法抵抗的,那就是順毛摸摸了。
亂糟糟的神經在郁則川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
突然,松蘿腦中靈光一閃。
“我想到了!”她猛地彈坐起來。
堅硬的腦袋重重撞上了郁則川的下巴,發(fā)出一聲悶響。
“嗷嗷嗷嗷……”松蘿捂著頭頂發(fā)出痛呼。
郁則川北猝不及防撞了個眼冒金星,一聽到她喊疼,根本顧不得自己,第一時間就去檢查她的腦袋。
“讓我看看,別腫起來了。”他小心地撥開少女烏黑的發(fā)絲,指腹一點點小心又溫柔地探過頭皮,將每一寸都檢查了個遍,“還好還好……沒有鼓包?!?/p>
松蘿其實也就剛開始有些疼,被冰冰涼涼的指尖摸來摸去的時候就只剩下癢了。
“嘿嘿嘿……我沒事?!彼共蛔〉男Γ扉L了脖子就要去看郁則川的下巴。
郁則川還在給她梳理頭發(fā)呢,兩人又撞在了一塊兒。
“嘶……你沒事吧?”松蘿縮著脖子,小聲問道,像是調皮過后害怕挨打的小狗,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往后躲。
郁則川幽怨地看向毛毛躁躁的崽:“不礙事?!?/p>
松蘿朝他討好地笑笑。
郁則川本就沒生氣,現在更是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剛剛想到什么?”
松蘿被提醒,立刻想起了正事:“我想到怎么處理東部基地了!”
她的確為防護罩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