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你不用擔(dān)心。如果真的對財務(wù)知識一竅不通,我會從頭開始教你?!备凳⒃虼叫α诵Γ澳銘?yīng)該記得,我大學(xué)修讀的是雙學(xué)位。你第一次偷親我,就是在會計課上?!?/p>
“阿元,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p>
顧南舒的臉色愈發(fā)難堪起來,顯然沒料到傅盛元會提那么久遠(yuǎn)的事。
巧的是……玫瑰灣那次,她高燒迷糊之后,把陸景琛當(dāng)做阿元,也提到了那次偷吻的事……
這個小秘密一直藏在她的心里,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揭露……
可是今天,這兩個男人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對似的,紛紛都提到了那件事。
顧南舒尷尬地?fù)犷~,側(cè)臉的瞬間剛巧瞥見陸景琛那只握著鋼筆的手,大約是用力過猛的緣故,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顧南舒隱隱皺了皺眉。
他生這么大氣做什么?
因為八年前,她對阿元在會計課上的那個偷吻么?
他在吃醋么?
他這樣的人,也會吃醋么?
那換掉陸氏的dfo,也是因為吃醋么?
如果不是吃醋,她隨口對他吹噓的一句話,他為什么記了這么久?
如果是吃醋,那阿元和她現(xiàn)在假模假樣的秀恩愛,是不是又刺激到他了?
陸景琛這樣喜怒無常的人,大概她在他面前提一下“阿元”這兩個字,他都會發(fā)狂吧?
顧南舒低垂著眼眸,余光悄悄打量著鄰床的男人,心中抑郁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傅盛元站在旁邊,覺察到她的異常,淡笑著上前,拆開了床頭的保溫飯盒,笑著對她道:“南南,你也該吃早飯了。你如果不喜歡陸總派人準(zhǔn)備的早餐,就嘗嘗我?guī)淼??!?/p>
“我沒有派人給她準(zhǔn)備早餐?!标懢拌∫活D,冷眼瞪了回去。
“哦,是我說錯話了?!北M管對方語氣不善,傅盛元卻始終彬彬有禮,淺眸含笑,回頭繼續(xù)對顧南舒道,“南南,我準(zhǔn)備了蛋黃糍飯團(tuán),還有鹵水豆花,你嘗嘗?!?/p>
他話音剛落,陸景琛就不動聲色地抬手敲了敲桌面,冷著聲音道:“傅總可真會照顧人,人家大病初愈的,你就送這些重口味、難消化的東西過來……不知道究竟是寵她呢還是害她呢!”
此話一出,饒是顧南舒再怎么反應(yīng)遲鈍,也不難發(fā)現(xiàn)這兩個男人劍拔弩張,說話間滿滿都是硝煙戰(zhàn)火。
“沒事的阿元,我不餓,我不吃。”顧南舒小心翼翼地出聲,“你如果餓了,你自己吃吧。病房里頭消毒水兒味道大,我讓謝秘書帶你去醫(yī)院的食堂吃,好么?”
“不好!”
傅盛元還沒開口,陸景琛就猛然拔高聲音將她打斷,深邃的眼眸盯緊了顧南舒的臉,血色在雙目里一點點淤積:“顧女士!謝回是我的秘書,什么時候輪到你使喚了?!”
他語氣一頓,回眸瞪向傅盛元:“傅總要是餓了,就讓他帶著他的愛心便當(dāng),自己去找護(hù)士問食堂的位置!我的秘書,沒有義務(wù)給他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