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遠(yuǎn)離和你相關(guān)的一切!”
“如果你嫌麻煩,我可以自己找人送去公證!”
顧南舒大概是想到了喬綰綰,情緒愈發(fā)激動起來。
說著,她就轉(zhuǎn)身,摸索著往床頭的方向爬,手指快要觸碰到桌角邊緣的時(shí)候……陸景琛突然抬手將她攔住,從她手邊奪過剩下的那一沓沒被撕毀的離婚協(xié)議書。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gè)雙肩還在顫抖的女人,高舉的手掌,竟然也跟著顫抖起來。
“陸……陸景琛,你干什么?”
顧南舒的聲音里,藏著難以覺察的恐懼。
刺啦——
刺啦——
“你干什么!不許撕!不許撕!”
紙張碎裂的聲音在耳畔清晰地響起,顧南舒瘋狂地?fù)u頭,可是一聲接一聲地,對方根本就沒有因?yàn)樗暮戎苟O聛怼?/p>
到了最后,偌大的病房,突然就安靜得如同湖面,沒了聲音。
“你到底要做什么?!”
顧南舒頹然坐倒在床頭,眼淚水混著淺淡的紅色液體,將白色的紗布染成了shi瀝瀝的淺粉色。
就在她情緒徹底失控的下一秒,一只溫?zé)岬拇笳仆蝗晃兆×怂氖?,將僅剩的一張薄薄的a4紙遞到她手邊,而后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一周,阿舒,再陪我一周。如果一周之后,你還是執(zhí)意要離婚。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