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沒有理會,此刻他睡得很沉。
長玨的手不能觸碰青棠,但是覆蓋了衣袍可以。
他只得去衣柜拿了一件青棠的衣袍覆蓋在自己前身,將青棠抱起來,然后擦干他身上的水,再抱回床上。
如果有人這時進門,只會看到青棠裹著一件衣袍飄浮在空中,一路飄回了床上。
長玨給青棠蓋上被子,手指試探著劃過青棠的眉眼,鼻尖,落到紅潤的唇瓣上。
宴會上,長玨看著青棠和他們一起談笑風生,雍行簡向青棠低頭耳語,心里嫉妒極了。
長玨躲在尺玉劍里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自從得知青棠要在蘭溪找一個道侶開始,他的心情就不好。
可是,他有什么權利要求青棠不去找道侶呢?
他只是一個附身于尺玉劍上的孤魂。
月光清冷如水,所有的一切都在沉睡,長玨的思緒卻在四處徘徊。
-
青棠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長玨仍然在床邊。
青棠的頭很痛,但是醒來第一眼看到長玨的感覺真好,所以他朝長玨笑了。
“我睡了很久嗎?”
長玨點頭,“你從昨夜一直睡到現(xiàn)在,日落了。”
青棠坐起來,醒了醒神。
長玨說:“雍行簡來找過你,看你還睡著就走了?!?/p>
門外的仆人聽到了青棠說話的聲音,敲了敲門,“青公子,你醒了嗎?小公子讓我們給你送醒酒湯?!?/p>
“進來吧。”
仆人推門而入,將醒酒湯放到了桌上,退了出去。
長玨把醒酒湯端給青棠,看著他把醒酒湯喝了。
青棠疑惑地問:“你可以觸及東西,為何我不能觸碰到你?”
長玨看了看自己的手,“是不能觸碰到肌膚。”
“對了,在琴鼓城,你是抓住我的衣袖把我拉上去的。”
長玨點了點頭,注視著青棠的神情。
不知青棠是否還記得昨夜發(fā)生的事,他會介意自己抱他出浴桶嗎?
青棠起身穿衣服,再沒提過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