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縉云奕耳中的那股雜音越來越大,大到難以忍受,只有摧毀、癲狂、痛覺才能讓他好受一些。
他找西皇宗的劍修挑釁,吞服重瓣血根花,四處摧毀席卷林木房舍,食用毒蘑菇,去御藥堂拿酒喝……
但是麻痹、頹廢的生活,只能讓雜音停止那么一會,然后就愈演愈烈。
青棠眺望遠處的山巒,“至少現(xiàn)在你好多了?!?/p>
縉云奕:“這只是暫時的,它會再次襲來的。只要我有馭風之力,它就如影隨形?!?/p>
青棠:“我相信你說的雜音確有其事,我爹曾說過,無論多么離奇的行為舉動,都有它的緣由。也許有克服它的辦法,你可以找找?!?/p>
縉云奕看著青棠,“我認為是你。”
“我?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青棠袖中的玉簡又亮了,“你等我一會?!?/p>
青棠走到遠處拿出玉簡,心想別是宋孜卿又在說什么無聊的話。
宋孜卿:“我在密都城,這里有許多靈果,要給你帶嗎?”
青棠:“要,多謝?!?/p>
宋孜卿:“你在干什么?”
青棠停頓了一下,“在照顧病人?!?/p>
宋孜卿:“哪個病人?感覺你不像是在太淵樓。”
青棠莫名緊張了一下,“你管這么多做什么,我在做正事?!?/p>
青棠施法關了玉簡,繼續(xù)和縉云奕、小黛待了一會,然后三人一起回到太淵樓。
寒朔正在四處尋人,看到他們回來了,氣得不行。
“哎呀,你們三個真的是,差點把我嚇死!”
小黛沒有出現(xiàn)什么癥狀,寒朔抱著她回去時,她還向青棠和縉云奕悄悄約定下次還要出去玩。
寒朔指著小黛的鼻尖,“不準再出去了,否則我沒法跟你爹交代!”
小黛向寒朔笑著吐舌頭,作鬼臉。
傍晚,青棠來到寒朔的院子,向寒朔說了今日縉云奕的狀況。
縉云奕每日發(fā)癥的時間,從每隔兩個時辰到三個時辰,再到一日未發(fā)癥,三日未發(fā)癥了。
寒朔說:“今日的事情,雖然你的心是好的,但是以后至少出去前告知我一聲,免得我到處找你們,他們倆都是高危人物?!?/p>
青棠點點頭,“我知道了,長老。”
寒朔看著青棠離開,寫了一封信,將縉云奕癥狀消退的事情告知給縉云家主。
兩日后,清晨。
青棠端藥去給小黛,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手里還攥著那天出去玩時的風箏。
仆從通知了長清宗主前來,所有人都圍繞在小黛身邊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