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云奕嗅了嗅,皺著眉喝了一口,沒吞下去,噴了。
“這簡直就不是酒,是水?!?/p>
青棠見縉云奕不喝,急忙拿回酒杯,“這酒挺好的,你不喝我喝?!?/p>
宋孜卿站在藥園的門口,一雙森寒的眼睛正往青棠和縉云奕看去。
青棠正仰頭喝酒,發(fā)現(xiàn)宋孜卿站在那,立即把酒壺收了回去,朝他奔去。
“你怎么來了?”
宋孜卿盯著青棠手里的酒壺,笑意森寒,居然把我煮的酒給別人喝。
“我抽空出來一會,藥園就你一個人?”
“對,衛(wèi)婉儀說這里只有兩個藥植師,我們輪換著管藥園。”
青棠看宋孜卿的樣子,難道是擔(dān)心自己搞不定?為什么笑得那么陰寒?
縉云奕緩緩走過來,掃了宋孜卿一眼,認(rèn)出他是太淵樓出現(xiàn)過的醫(yī)修,問青棠:“你認(rèn)識他?”
青棠說:“他是救我的人?!?/p>
宋孜卿摘了伸出藥園外的靈草枝葉,拈在指尖,碾出了綠汁。
“縉云公子,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等會寒朔長老又要到處找你,我送你回去吧?!?/p>
縉云奕嘴角微扯,看著宋孜卿,“寒朔說讓我去找些能讓自己心情好些,又不會傷己傷人的事,我覺得待在這里挺好的?!?/p>
“縉云公子,這里的靈草都種回去了,你也回去吧?!?/p>
青棠把酒壺收到袖中,準(zhǔn)備繼續(xù)看藥園靈草了。
縉云奕:“你還要做什么,我?guī)湍恪!?/p>
青棠:“不用,你跟宋孜卿回去?!?/p>
縉云奕:“有人幫你還不樂意?”
宋孜卿咬了咬后槽牙,太淵樓的事情那么多,自己還費神來這里干什么?白操心。
縉云奕驟然捂住了耳朵,“額。”
青棠不知所措,“縉云奕,你怎么了?我們帶你回去?”
縉云奕開始顫抖,手臂青筋突兀,好像又要發(fā)瘋了,“好吵!”
“什么好吵?”
青棠只聽到遠(yuǎn)處蟲鳥的鳴叫,山間還算清靜。
疾風(fēng)逐漸匯聚到縉云奕的周圍,樹木枝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