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相里向侍從勾勾手,“你晚上去辦一件事。”
侍從低頭湊近,
聽了褚相里的話,
領(lǐng)命走了。
雖然褚玉遙從小就給褚相里灌輸修合歡道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但褚相里對青棠不是純粹的恨意。
青棠邁進(jìn)畫齋看到的那幅畫,正是褚相里最得意的一幅畫,
可是畫齋里從沒有人注意過它。
那天,褚相里正好來到宜諸城路過畫齋,看到青棠正在他的畫前駐足,知音難覓,
褚相里走上前去,想讓青棠看自己的其他畫。
可是青棠拒絕了,褚相里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還沒遇到過這么不識抬舉的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合歡宗弟子。
這到底是命運的巧合,還是捉弄?
青棠連他命人明擺在樹上的東西都找不到,不安地依靠在樹上睡覺,讓褚相里沒有忍心下手。
那雙眼睛又像攝魂一樣,越是憤怒盯著褚相里,越是勾起了褚相里的征服欲。
青棠想要依靠南華宗反抗,褚相里就要讓青棠知道這樣的反抗毫無意義,而且他不打算殺青棠了,他想得到青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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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知硯和青棠坐在風(fēng)伯亭賞景,青棠靠著闌干,海風(fēng)將烏發(fā)和衣袖吹拂起來,露出一截玉臂。
趙知硯坐在一旁問:“無隱他沒有再帶你去危險的地方吧?”
青棠:“嗯,這幾日都沒有看到他,或許是帝臺仙府危險的地方都帶我走完了。”
趙知硯垂下眼簾,其實還有一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青棠不知道也好。
青棠看向趙知硯,“如果你走了,他會不會很不舍?”
趙知硯說:“娘親去世那段時間,父親也不太好。無隱他和我一起的時間多,不舍肯定是會有的,但是人生還長,沒有我,他也能過得很好?!?/p>
青棠回想起站在鰩背上,趙無隱說那句話時迷茫又可憐的眼神。
如果趙知硯走了,趙無隱恐怕不會像他說的那么輕松。
趙知硯問:“你家里可有兄弟姊妹?我從沒聽聞過姓青的宗門世家。”
青棠外出走動很少提起自己的姓氏,趙知硯以為他姓青,權(quán)當(dāng)在閑聊。